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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苏姌打量四周,不就是个无人居住的破旧小屋吗?
看上去还漏雨呢。
谢浔的眉头能夹死苍蝇,“我重点是:你乱来!”
苏姌仰头望天。
她只是想罚罚那色胆包天的人,顺便帮某个人报仇,怎么能算乱来呢?
但谢浔过往的伤疤,苏姌不想揭露。
苏姌拿皮鞭挠了挠他的领口,胡乱打趣道:“谢大人不给我玩儿,我还不能找别人玩儿不成?”
谢浔蓦地抓住皮鞭,丢远了,“你想玩什么,我不给你玩儿?再则,我哪里你没玩过?”
“无耻!”苏姌推开了他。
他往后一倒,索性同她一起坐在地上。
苏姌瞧他傻笑着坐在她对面,俏生生白了他一眼,“谢大人不是和你那安阳郡主赏花作诗么?来我这儿做什么?”
谢浔敲了下她的额头,“怕我谢家的兔子跟人跑了!”
虽然说好在外面各自为政,不能有过多接触。
可他一想到她穿着如此清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谢浔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安阳郡主?
“公主,好了没?”
木屋里,被吊着的郑渊发出兴奋的声音。
“你等着。”苏姌挤了挤眉心,还想多吊他一会儿。
谢浔捕捉到她脸上的厌恶之色,脸上才有了笑意。
转身,从红梅树下刨出一个小木盒,取出一只鎏金翠玉小瓷瓶。
木匣做工粗糙,但小瓷瓶一看就是贵重之物。
“这是什么?”
“胸口的伤可好了?”谢浔不答反问。
苏姌的脸上却浮上一层薄霞,“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给我看看伤口。”谢浔又坐到了她对面,指尖挑起一点膏药,“这金疮药是西域来使特制的,对烫伤伤口有奇效,涂一涂会好得快。”
谢浔拉开她捂住领口的手,右肩衣衫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和锁骨下的“浔”字纹身。
苏姌往自己肩膀上看了眼。
“浔”字的旁边又纹了朵梅花,花样和苏姌自己用胭脂画上去的一模一样。
这纹身是两个人在禹城最后一次见面时纹上的。
当时,谢浔舍不得对她用刑,但为求外人听到的呼救声逼真,便在她肩上纹了朵梅花。
这梅花色泽艳丽灵动,苏姌还挺喜欢的,就是有些窘迫,“非要在这儿上药吗?”
“这金疮药只有这里有,全南齐独一份儿。”谢浔指腹轻轻在她纹身上碾磨,对着她的肩膀吹了口气,“疼不疼?”
苏姌摇头,她又不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娇花儿,“你怎知这里有药?”
谢浔掀了掀眼皮,低笑不语。
苏姌恍然想起来了,“这就是你当初在太师府住的院子吧?”
两人身后的梅花树就是当初偶遇的地方。
只不过此去经年,梅树不似从前繁茂了。
“所以这药是你自己藏的?”苏姌掩唇轻笑,“你把药埋地底下做什么?”
谢浔手指微顿,眼底泛起一丝苦涩。
他本不喜欢把从前的事与外人道的,他怕别人嘲笑他的过往。
可面对苏姌,他又觉得那些事没什么要紧的。
她不会嘲笑他的。
谢浔牵了牵唇角,“从前得些好东西,时常被师兄弟们诬陷是抢来的或是偷来的,所以宝贝都埋在地下,免得被他们扔了。”
苏姌的笑意凝在嘴边,心底泛起微微酸楚。
谢浔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