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猛地用力,苏姌一头栽进了他坚实的胸口,晕乎乎的。
“谢……”苏姌的话凝在了嘴边。
“你做什么?”谢浔将苏姌逼到了门框边,轰然关上了门。
不及反应,谢浔上来就是一番强盗般的肆虐,夺走了苏姌所有的空气。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和郑渊的鬼哭狼嚎掩盖住了暧昧的吻声。
可苏姌一抬眼,就能看到房梁上挂着的郑渊。
苏姌狠狠踩他的脚,谢浔的舌反而往深处探,不像亲吻,更像野兽啃食。
而他一只手不经意覆了上来,苏姌忙双手抱臂挡住他,同时咬住他的舌尖。
他才退回了自己的领地,舔了舔嘴角,“看来公主真想喝鸽子汤了?”
谢浔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男女露骨的调笑声。
什么心肝儿心肝儿的。
谢浔就算敲碎她的牙,也不可能听到这般亲昵的称呼。
她倒好,对别人张口就来。
“出去说!”苏姌可不想在人前和谢浔上演什么亲密戏码,正色道:“我逗他玩儿呢,大人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谢浔这才看到后面赤膊吊着的野猩猩,又见他满身是汗,看样子是受着刑。
谢浔身上的野兽气息才收敛。
苏姌抵着他的胸口,催促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谢浔却像壁垒般挡在她面前,闷哼一声:“可你刚叫他心肝儿了。”
“有吗?你听岔了!”
苏姌约摸是习惯用语,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不认就对了。
此时,郑渊扯着破锣嗓子尖叫,“长公主,快疼疼你的小心肝儿吧,小生忍不住了。”
谢浔歪头,审视着苏姌。
苏姌一噎。
谢浔怨念颇深,像拿没吃到糖的孩子。
“谢大人也想要我这样叫你?”苏姌觉得他那表情有趣,指尖挑了挑他的下巴。
谢浔避开了,“谁想要这么恶心的称呼?”
也太油腻了!
他像吃了苍蝇一样,反而让苏姌得了乐趣,偏贴在他耳边叫,“心肝儿,小心肝儿。”
她纤柔的声音喷洒在谢浔耳垂上,谢浔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苏姌!闭嘴!”
“心肝儿,心肝儿。”苏姌偏要叫,恶心死他。
他蓦地揽住她的腰肢,一双狼眸溢出威压,咬着牙道:“你叫谁呢?再叫试试!”
试试就试试,苏姌还怕他了?
苏姌梗着脖子,倔强道:“我就叫你!谢宴之小心肝儿。”
“……”
沉默良久,谢浔冷不丁“嗯”了一声,绷着的脸上泛起一抹薄红。
!
他应下了?
这么油乎乎的称呼他应下了?
这跟苏姌预想的不一样,“谁让你答应了?”
谢宴之小心肝儿,想想都怪恶心的。
谢浔紧绷的嘴角却溢出一丝笑意,“公主非要叫,臣还能不应吗?”
“谢浔!”苏姌恶狠狠瞪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故意套她说情话来着!
他一点不觉得恶心,还很受用。
苏姌去抓他的衣领,他躬身将她打横抱起。
踹开了后门,一束光照进来。
苏姌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下,指缝看到后院一棵红梅树,上面挂着褪色的如意结和红灯笼。
谢浔把她放在树下,蹲在她身前,嗔怪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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