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姌心惊,下意识又用指尖试了试。
好像真的……
谢浔轻易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往身上看了眼:“小色兔,你还没摸够啊?”
苏姌吓得一个激灵,抽开了手,余惊未定:“你、你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苏姌瞧他上蹿下跳的,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
“我装的。”谢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身上都炸伤了,其他地方怎么会没影响?”
“再说,就算没受伤,你猜我会不会有心理阴影?”谢浔满眼怨念。
当初他们正情到浓时,突然爆炸起火,吓也得吓软了吧。
这么说来,他若断子绝孙,和苏姌脱不开关系。
苏姌眸光飘忽,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神。
谢浔这才翻身下来,躺在了她身侧,“所以说,就算我俩同床共枕,我也什么都做不了的,你怕什么?”
苏姌一时被他绕迷糊了,“哦”了一声,“那你伤口没事吧?”
“你既如此关心,自己解开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谢浔枕着手臂,戏谑道。
苏姌还真坐了起来,去扒拉他的裤子。
谢浔忙紧张地摁住她的手,“你、你做什么?”
“我看看伤口啊!”苏姌理直气壮道。
谢浔清了清嗓子,“你、你怎么这么色啊?哪有女人一上榻就扒拉男人裤子的?”
苏姌手一收,方觉得不妥。
但她那不是想眼见为实吗?
“谁、谁色了?”苏姌梗着脖子道:“我是想帮你检查伤口,然后找大夫医治呐!”
“你若不色,急着医治它做什么?我自己都不急。”
谢浔把苏姌问住了。
谢浔审视她窘迫的神情,带着几分兴味,“想了?”
“想你死!”苏姌懒得理他,倒下睡了。
谢浔挥袖放下帐幔,面对面拥住了她,“放心吧,问过大夫了,按摩加针灸不日就能恢复。”
“我放心什么?”苏姌轻哼道。
“你自己心知肚明。”
“谢浔!”
“好了,我不说了。”谢浔瞧她急红了眼,打住,吻了吻她的眼角,“姌姌,我只是想你了……”
他并非只惦念她的身子,更惦念的是她这个人。
此时此刻嗅着她身上的暗香,心里才踏实下来。
“你想不想我?”
灯熄了,沉磁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的房间里,渐渐弥散。
她又不说话,谢浔又道:“那你抱抱我,可好?”
浓浓的鼻音带着几分祈求。
苏姌交叠在胸口的手微蜷着,欲动不动。
谢浔感受到了她略快的心跳,暗叹了一声,“我受伤了,疼得好几夜辗转难眠,府上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要再冻出个好歹……”
“你哪来那么多理由啊?”苏姌嗔怪道,手却环在他的腰间。
谢浔那些话戛然而止,俯视着她贴在他胸口的脸颊。
她好像在听他的心跳,表情安恬。
她明明也很喜欢他抱着睡的。
至少,谢浔是这么认为的。
此夜,相拥而眠,睡得格外好。
翌日清晨,苏姌是嗅着鱼片粥的香味醒来的。
模糊的视线中,浮现谢浔高大的背影。
他正对着铜镜更衣,脸上时不时展露神清气爽的笑意。
苏姌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在想:他肩膀上的伤口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