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柔的声音有欲无情,扫平了谢浔心底的悸动。
他俯身以温软的吻堵住了她的话。
而后,牙尖扯掉了喜帕。
苏姌掀起眼皮,睫毛几乎要扫到他的鼻梁。
如此近的距离,他脸上的情愫褪去,满眼都是对她的占有欲,就像撕开伪装的野兽。
拜过堂了,结过发了,她从此就是他的了!
他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平放在榻上,“姌姌,洞房吧。”
“是交欢……”苏姌纠正谢浔的说法。
现下这种情况,苏姌一点也不愿意跟大婚扯上什么关系。
不待谢浔反驳,苏姌藕臂勾上了谢浔的脖颈,泠泠水眸像旋涡让人沦陷。
谢浔头脑有些发昏,彻底无法思考他和她是什么了,只想揉碎她。
可他仍故作镇定,沉静的眸盯着身下的猎物,“姌姌说过,今晚是你伺候我,记得吗?”
他这样冷静,苏姌根本无法实施自己的行动。
苏姌勾起红唇,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挑动了下,“谢大人下来点,我够不着啊。”
“够不着,就想办法。”他仍直直站在她眼前,染了抹调笑之意,“肉喂到嘴边,还有什么乐趣……唔!”
谢浔话未说完,劲腰被她修长的腿如藤蔓般缠住了。???..c0m
她的脚在他腰侧摩挲了片刻,“大人腰真软啊。”
这话可不是用来夸男人的。
谢浔太阳穴跳了跳,狼崽子的好胜心一下子就冲昏了头。
苏姌脚腕顺势一勾,他便沉在了她身上。
红烛下,她妆容艳丽,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如同待人采撷的水蜜桃。
谢浔迷了眼,滚烫的身体贴近她,吻落入她颈窝处。
苏姌配合地发出一声轻哼,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摩挲着喜服上凹凸不平的龙凤花纹。
这花纹极好,苏姌甚至能闻到衣服上淡淡的火油味……
以牙还牙,他怨不得别人!
她的余光扫了眼床榻旁边的烛台,寒芒一闪,脚默默伸了过去。
于此同时,谢浔与她越贴越近,她触到了他怀里冷硬的物件。
白玉手镯从谢浔怀里掉落出来。
刚刚点燃的气氛,瞬间又回落下来。
苏姌忙收回腿,拾起掉落在胸口的镯子,“怎么在你这儿?”
谢浔一口气憋了回去。
这个时候突然转开话题,她想让他死?
但终究是霓梦的事,谢浔也没发脾气,“不知道阿姐为何让我拿这东西来找你?什么意思?”
苏姌瞳孔微缩。
霓梦曾求她不论谢浔做错了什么,让她原谅谢浔一次。
霓梦让他拿着镯子来,恐怕就是让她原谅他。
但谢浔要斩断了她的翅膀,她要怎么原谅他?
可她又的确做个绑架霓梦这样不地道的事,她说过霓梦但有所求,她都会答应……
苏姌一时两难,紧扣着镯子,问他:“谢浔,按你所知:我伤了霓梦姐姐,和顾锦程私逃,耍了你和你的暗卫,你怎么没杀我呢?”
苏姌想不管叶纤纤受谁指使,这个人挑唆她和谢浔的目的一定是让她和谢浔两虎相争。
按那幕后之人的设计,苏姌早就魂归黄土了。
可她还好好活着。
想来,那幕后之人也料不到谢浔这头狼竟没把猎物扑咬死!
谢浔沉吟了片刻,欺他骗他害他之人一个个都坟头长草了。
他想在禹城捏死苏姌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