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不敢多做停留,飞身离开了。
路过梅花林时,一眼瞟到了正包扎伤口的谢浔。
他虽未被马蹄踏瓷实,但手臂上的旧伤一而再再而三地撕裂,阿七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主子,大婚要不还是推迟吧?”阿七硬着头皮道。???..c0m
“这不是你该管的,”谢浔抽出喜帕,端详一番。
的确是苏姌绣的那方喜帕。
其中一只鸳鸯眼睛都是斜的,蠢得要死!
谢浔勾起一抹笑意,很快凝在了嘴边。
“叶纤纤查的怎么样了?”
大婚要办,这幕后挑唆之人也不得不查。
谢浔指骨紧扣着喜帕。
“叶纤纤的尸体不知所踪了。”阿七摇了摇头,“属下已经按大人的命令严查全城,若有异动,绝对不会在让人跑了。”
谢浔应了声“好”,负手往苏姌房中去了。
走到门口时,抬眼望了望房门上挂着的红绸。
“已经依主子的意思换成月光锦了。”
“月光锦?”谢浔微眯双眼,语染兴味:“这颜色真艳,血一样……”
阿七不解其意,谢浔也未再做停留,往房间里去了。
此时,梳妆丫鬟正在为苏姌上妆。
她像木偶般坐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却是个极精致的木偶,从哪个角度都好看。
谢浔走到苏姌身后,接过丫鬟手中的凤钗,凝视镜中着了红妆的佳人。
“怎么没穿我送你的衣服?”谢浔浅笑。
丫鬟连忙跪地,“大人,姑娘不许别人碰她身子,所以奴婢、奴婢只给姑娘换了外袍。”
苏姌外面虽然穿着嫁衣,里面仍旧是她来时穿的衣物。
往日夏季,她恨不得一日换三套衣服,如今穿了几天,也不嫌脏了。
她大约只是不喜欢他送她的贴身之物。
“姑娘说得对,别人不许碰她身子。”谢浔俯身轻吻她的侧脸,“姑娘的身子是留给我一个人的。”
低沉而充满蛊惑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装点了红绸的房间霎时染了一层暧昧之色。
丫鬟们见势,纷纷退了出去。
谢浔将发簪插进她的发髻中,“姌姌,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别拿这种表情看我,我会反悔的。”
苏姌敛了失神的模样,“不是说好只是交易吗?大人这是做什么?”
外面装点得喜庆热闹,分明还是要大婚的意思。
苏姌已经让步到极限,最多能接受与他在床榻上滚一遭。
如此大婚,绝无可能!
“放心,我没兴趣抬一具死尸做妻。城中婚仪已经取消了,也不会有宾客来贺,你我可尽情苟且。”
“让你穿嫁衣,只是想增添一点情趣。”谢浔扶着她的肩膀,凝视镜中凤冠霞帔的女子,“我没娶妻纳妾过,不知道穿着嫁衣做那种事,会不会兴致更浓。”
苏姌抬起纤长的睫毛,看着身后温文尔雅的白衣男子,回以魅惑一笑,“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既然如此,大人何不也换上喜服?”
谢浔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愣怔片刻。
她侧过脸,唇贴在他的颧骨处,“本宫也没嫁过,不知道被穿着红衣的俊俏郎君伺候,会不会更舒服。”
谢浔喉头一滚,那点狐疑被她露骨的挑逗打得粉碎。
“你替我换?”他瞟了眼衣架上的喜服,“姌姌亲自动手,我自然也会竭尽全力。”
谢大人,果然计算得很清楚。
苏姌染了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