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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喜好无可厚非,本宫不会多管。”
“微臣多谢长公主,微臣……还有江公子一定不负公主重托!”
刘学士俯首跪拜。
这话便是同意江恒跟着他一起去了。
苏姌展颜,勾了勾手指,“既然如此,刘学士早些回府跟妻儿道个别吧,本宫会好好照顾你妻儿的。”
“喏!”刘学士脊背一凉,躬身退下了。
苏姌防备的目光又望向江恒。
江恒心领神会,应道:“我娘留在京中,烦请公主帮忙照顾。”
“懂事!”苏姌满怀安慰点了点头。
禹城的事安排妥当,苏姌也松了口气,随手翻开江恒整理的账簿。
目光落在一个人的名字上,不觉蹙眉。
江恒也有些难为情,“欠南风馆钱最多的,的确是谢大人!”
江恒算账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看错了,迟疑道:“要不属下再重新查一遍账?”
苏姌面色僵硬,盯着账单上的金额。
长长一串名单,一眼看不到尽头,可谢浔却独领风骚,独占鳌头。
他,竟然欠了南风馆五百两银子?
他月银也不少啊,还欠这么多,看来他还是南风馆的常客?
谢浔正值火气旺盛的年龄,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原来真是因为……喜好男风?
苏姌望了望头顶,有一种五雷轰顶之感。
*
画舫三层。
谢浔从踏进雅间时,就有些诧异,“这就是你安排的地方?”
“这画舫常在河心,最为隐秘,绝对不会让外人发现的!”阿七邀功似的,给谢浔递了一摞小册子,“《春花秋月图》”
“什么东西?”谢浔面露迷茫之色。
阿七不可思议愣在一旁,“大人,你不知道?”
这可是风靡南齐的避火图,是个男人都知道。
饱读诗书的谢大人竟然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
谢浔从阿七震惊的眼神中读出一丝嘲讽之意,越发觉得不对劲。
“此地很奇怪。”
谢浔又顺手摸到了桌子暗格的粉色药瓶。
还未打开,便闻到一股旖旎的香味。
“这又是什么?”
“谢大人,这是玫瑰膏!”
阿七见谢浔一脸茫然,又低声解释道:“这是增加闺房之乐的小玩意儿,大人也不知道?”
阿七讶然。
谢大人平日做事老辣,却不想在这件事上如此稚嫩青涩。
比和尚还素!
阿七惋惜地叹了口气。
谢浔听出了讽刺的滋味,甩了个眼刀子。
阿七立刻舌头打了个滚:“属下是担心将来大人娶妻,大人若不热情些,人家姑娘家会觉得受了冷落,会伤心的。”
“本官何时说过要娶妻?”谢浔冷嗤一声,“本官也用不着这样东西!”
可再细想想,谢浔让阿七寻个隐秘的地方谈事,为什么雅间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哪?”谢浔眼皮一跳。
倏忽,一群花红柳绿的小倌蜂拥而来,冲破了房门。
燕三等人围坐到了谢浔身边。
“谢大人,燕儿给你倒酒。”
“来吃香香的葡萄~”
众小倌嗲声嗲气,有人倒酒,有人喂水果。
劣质的胭脂香,让谢浔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