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要别人伺候,只是带江小公子来玩玩,你们这些不长眼色的,留在这儿找死啊?”
一众小倌弓着身子,跟着老鸨去了三楼……
苏姌隐约听到门外有人叫谢浔的名字,推窗往外看。
画舫已经出发前往河心了,河上清风拂面,空无一人。
谢浔睡小倌?
不会吧?
苏姌伸长脖子往外看。
正此时,刘学士悄悄进了雅间,满眼感激,跪地行礼:“微臣参见公主!多谢长公主提携!”
这刘学士颇有些才能,只是一直仕途不顺。
此次能去禹城上任,他心中当然清楚,是苏姌的提携之恩,因此格外恭敬。
苏姌回过神,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刘学士同席而坐,“刘学士自己学识渊博,本宫不过是举手之劳,无须客气。”
刘学士这才起身,给苏姌倒了杯酒。
但苏姌并没接,反而问道:“不知刘学士身边可有精通查账之人?”
刘学士一噎。
金矿权的事本来就是天上掉馅饼,他哪有准备?
但是金矿买卖势必涉及到大量的财务,的确该寻个可信之人。
刘学士面露难色。
苏姌早有准备,给了江恒一个眼神,“本宫给你推举一个人,江恒。”
“这恐怕……”
不合适吧?
刘学士拧起眉头,余光打量着羸弱的江恒,有些嫌弃。
谁人不知他是靠和公主的私交上位的?
这样做岂不会儿戏?
江恒也被苏姌这一举动给震惊到了,不等刘学士开口,抢先跪在苏姌脚边,“公主,属下无能……”
苏姌凤眸一眯。
江恒算账的本事,她见识过的,处理禹城金矿最合适不过。
禹城金矿是块大饼,她需要近前的人盯着。
刘青根本瞧不起江恒,劝解道:“江小公子可能不知道禹城情况有多复杂,并非儿戏……”
“刘大人……我行!”
江恒这才明白苏姌带他来的意图。
他虽不想离京,但长公主有所求,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江恒朝两人拱了拱手:“草民一手算账的本事,并不比户部那些管事差!”
苏姌这才满意勾了勾唇。
她要的心腹不仅得有本事,还得够果断。
“江恒,给刘大人展示一下!”苏姌指了指角落的书桌。
桌上放的是苏姌让老鸨早早准备好的南风馆账本。
南风馆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烂账、陈账可一点不比户部少,整理起来并不容易。
江恒伏在案边整理账本。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账目一目了然。
“属下已经算清了,拖欠南风馆银两的人按金额大小排出来,刘学士排第二。”江恒递给苏姌一份名册。
刘学士则抹了把额上的细汗。
一来惊讶于江恒算账的速度,二来苏姌在无形中又捏住了他的把柄。
堂堂三品官员,喜好男风就算了,还拖欠银两。
这事传出去,刘学士的官也不用做了。
“公主,臣、臣……”
“刘学士不必太过紧张,你欠的钱本宫来还。”苏姌玉指摩挲着茶杯,好像攥着风筝的线。
禹城金矿她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得恩威并施,让刘学士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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