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苏姌习过武,竟也挣脱不开,如急红眼的小白兔。
“要不长公主叫声爹,微臣就放手?”谢浔薄唇贴近,学着她的语气,低哑哄诱道:“乖,叫声爹爹。”
这人不仅报复心重,还不要脸!
苏姌气红了脸,猛地一拳直捣下腹。
这一拳多少带着前世今生的怨念,并且不计后果。
谢浔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红,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苏姌朝谢浔得意挑了挑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苏姌,你以后会后悔……”
“本宫有什么可后悔的?”
看到谢浔不爽,苏姌简直不要太开心,“谢大人还是赶紧回府养病吧,可别落下后遗症,此生都当不了爹爹了。”
这边,阿七已经看到了公主府的马车,忙迎了上来,“参见长公主,参见……大人。”
阿七低眉瞥了眼正襟危坐的谢浔。
主子不是有要紧事么?怎么和长公主在一起?
而且面色不善,跟被人打了似的。
阿七咽了咽口水,“大人没事吧?”
“没事,顶多就是残疾,生活不能自理。”苏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云淡风轻道。
一旁的谢浔嘴巴张了张,却疼得说不清话。
苏姌又好心替他翻译:“你家主子就是想女人了,多找几个漂亮姑娘,病症可解。”
“公主还会看诊?”阿七惊道,“敢问公主,大人得了什么病?”
“贱病!”
“回府!”谢浔艰难吐出两个字,打断了两人对话。
下马车时,谢浔虽然极力自持,但肩膀颤抖,有些跛脚。
阿七挠着后脑勺跟了上去,“大人,您是喜欢百花苑的姑娘还是翠英阁的?是喜欢腰细的还是腿长的?”
“我喜欢你死!”谢浔冷嗤一声,匆匆往府中走,又因抬不起腿绊到了门槛,一个趔趄。
苏姌“噗呲”一声笑了。
青月上车服侍时,苏姌以扇掩面,但仍看得出眉眼间的笑意。
“公主好久不曾笑过了。”青月上前替苏姌整理发髻。
苏姌手持铜镜,打量着镜中的容颜,不以为然,“胡话,本宫哪日愁眉苦脸过?”
“那不一样!”青月撇了撇嘴。
自从江玉柔生辰宴过后,苏姌就一直心事重重。
虽然常常挂着笑脸,但笑意不达眼底。
倒是每次碰上谢大人,虽然闹腾得很,但也笑得最开怀。
青月又有些担忧,“长公主可看到有人在谢府门前徘徊了?”
“江玉柔的丫鬟?”
苏姌当然看到了,不过并不放在心上,“无非是来找谢浔求情的,谢浔知道该怎么做,无须我们担心。”
青月余光偷瞥了眼铜镜。
江玉柔私下找谢浔,长公主竟当真没流露出一丝醋意?
青月一时也搞不明白长公主到底对谢浔还有没有情?
但青月心中愤愤不平,“那江玉柔定然是利用公主的恩情,去寻谢大人帮忙!明明是公主小时候救了谢大人,凭什么让江玉柔领了这份恩?”
这话倒是说进了苏姌心坎。
虽然这份恩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也不能平白被江玉柔一直捡便宜。
苏姌指尖轻点桌面,“去探探江玉柔想做什么?”
“喏!”青月闪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