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
谢浔刚踏进府门,就被江玉柔的丫鬟跪地拦住了,“大人,我家小姐心悸发作,咳血了!”
谢浔自己受了大罪,哪有心思管别人,眼中寒芒一闪。
阿七立刻把丫鬟往外拖。
“国公府上都是尸臭,小姐体弱,加之伤心过度,怕是撑不下去了!奴婢这才冒死偷跑出来找大人。”丫鬟冲上去,呈了一方带血的绢帕。
谢浔犹豫之间,余光瞟见了隐在巷口的青月。
苏姌自己都与江恒不清不楚的,倒还派人来监视他?
一股莫名的闷气涌入谢浔心头。
他将血帕交还给了丫鬟,语气略缓了些,“本官会找章大夫去瞧瞧你家小姐。”
丫鬟见谢浔松口,又磕了个头,“大人,小姐缠绵病榻,心中一直记挂着谢大人,想请大人前去叙叙旧。”
丫鬟递了个暧昧的眼神。
谢浔又扫了眼巷口,声音略大了些,“好啊,先让章大人去瞧瞧,本官三日后去见江小姐。”
巷口处,青月清晰地听到这话,挥袖离开了。
回了公主府,青月对着碍脚的兔子就是一脚。
兔子被踢了屁股,蹬腿扑腾,闹得满院子鸡飞狗跳。
苏姌正倚在凉亭小憩,轻掀眼眸,“兔子惹着你了?”
“奴婢看那兔子长得跟江玉柔一模一样,贼眉鼠眼!”青月轻哼一声,“今晚就用铁锅炖了!”
兔子:???
苏姌听出她话中有话,拎起脚边的兔子抱进怀里,“可是江玉柔又说动谢浔了?”
“不是说动!是勾缠!勾缠!”青月极力纠正道:“是那贱人用昔日恩情,勾着谢大人三日后去看她。”
江玉柔如今被困在人多口杂的国公府,谢浔若真去私会她,那就必然是在闺房里。
孤男寡女共处闺房,算什么事?
长公主金枝玉叶,可不能要个不干净的男人!
“谢大人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就相信了江玉柔的鬼话?”
苏姌抬眸,“他可不糊涂。”
以苏姌对谢浔的了解,谢浔绝对不是个好骗的主。
那江玉柔身体康健,根本没什么病,是如何骗过谢浔眼睛的?
难道江玉柔空口白话说自己有心疾,谢浔就全然相信了?
这可不是谢浔的作风。
“查查是谁给江玉柔看的病?”
“是南江一带的名医章先成。”青月应道。
这个名字,她们都不陌生。
此人在南齐颇有名气,许多京中贵胄都请他医病来着,不可能误诊。
“难道章先成被江玉柔收买了?”苏姌琢磨着。
青月摇了摇头,“奴婢只打听到章先成是谢大人请来给江玉柔看病的。”
“章先成的确是谢大人的人。”
此时,不远处响起一人的声音。
江恒正扶着他娘亲路过,见着苏姌,母子两人眼中满是感激,却又不敢僭越,远远站着。
苏姌挑了下下巴,两人才小心翼翼走近。
江恒拱手行礼,“回长公主,章先成是谢大人亲自领到江府看诊的。
谢大人起先并不全信小妹有心疾,是章先成满口笃定后,谢大人才放下警惕的。”m.xxbiqugge.com
“江玉柔竟然能收买到谢大人的人?”青月诧异不已,“她到底给了章先成什么好处?”
苏姌不屑轻笑:“这男人嘛,都是一样的贱骨头,要么图财,要么图色。”
江恒偷瞄了一眼苏姌那张淡漠又魅惑的脸,莫名红了耳垂,又生怕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