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
“你个天理不容的逆子……唔!”
江善水话未说完,阿七一把将他的脸摁在地上,吃了一鼻子灰,不得言语。
江恒才又继续道:“昨日我爹约我在一品楼见面,拿我娘的卖身契威胁于我,大人可去一品楼盘问。”
“江恒!”江善水拼命挣扎,袖中的卖身契却不慎掉落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江善水长期欺辱江恒母子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能做出此等举动,也在情理之中。
江恒又举手起誓,“那晚我一直都与长公主在一起,没有见过江远!
再说,如果我真的目击长公主杀人,长公主又岂会处处关怀于我?”
谢浔长睫微垂,在眼下投射一片阴翳。
南风馆的小倌们也跟着附和道:“当夜咱们都在公主身边伺候,长公主总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吧?”
“再说长公主身娇体软的,哪会是江远的对手?”
“行了!”谢浔甩了个眼刀子,“如此说来,是镇国公存心诬陷长公主?”
“是!”江恒斩钉截铁应道:“我爹因为私愤,想拿大哥的死做文章,报复公主府。”
“谢浔哥哥,我爹不是这样的人!”江玉柔眼见江善水被摁在地上摩擦,一时没了主见,爬到谢浔身边。
“本宫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大人可还记得怎样承诺本宫的么?”苏姌拦在两人之间,一边用脚碾压江玉柔手指,一边一字一句重复他的话:“污蔑长公主,等同践踏皇家威严,当送大理寺严惩不贷!”
江家父女一时抖如筛糠。
进了大理寺,那不就是瓮中之鳖?
江善水猛地推开阿七,冲到了前厅赤金匾额下,“我乃先皇亲封的镇国公!谁敢造次?”
苏姌轻挑柳眉,“谢大人,国公爷的意思是:他这尊大佛可不是区区当朝首辅大人、当朝长公主可以请得动的呢。”
“国公爷有先帝照拂,臣的确不够格,臣还是回禀圣上亲自裁定吧。”谢浔颔首,不喜不怒,说出的话却字字戳心。
先帝再高高在上,总有一个“先”字。
一朝天子一朝臣。
江善水拿先帝说事,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苏姌耸了耸肩,“既然如此,不如封锁国公府,一干人等不准随意进出,等禀明圣上,再行定夺吧!”
这话等同于把所有宾客都囚禁在国公府。
这里面不乏南风馆的小厮和一些故意放进来看热闹的平头百姓。
若是一起封锁,家中女眷如何自处?
江善水怒目圆瞪,咬牙道:“长公主,你当我镇国公府是戏班子么?”
“难道不是么?”
这镇国公府的戏可比戏班子有趣多了。
听到这儿,江玉柔也慌了,“谢浔哥哥,我哥还要出殡啊!”
“何必急着出殡?国公爷如此父慈子孝,留江大公子在府上多住几日不好么?”苏姌扯唇,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