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琴小时候的样子也有点相似,让季千琴下意识地就想要揉揉她的脑袋。
更不用说……先知了。
他是唯一一个哪怕对季千琴的情况有所了解之后,却仍旧选择尊重她、而没有盘根问底的人。
更不用说到目前为止他对季千琴的一切安排都可以称得上妥当,既没有因为自己“预备成员”的身份就卡着自己,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目标和明昼并不完全相似就排斥她。
季千琴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先知想、那么自己在他的面前恐怕不存在什么秘密。
然而他始终没有戳破最后的窗户纸,只是保持着对季千琴最大程度的尊重。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相当难能可贵。
就像是保持社交距离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尤其难在不会让人太过难受、也不会让人太过疏离,对秘密的探求也是如此。若是表现得太过好奇,会让当事人难受;而完全不在乎,也会让当事人心生不安。
更不用说先知到现在提供给季千琴的安全感了。
对于季千琴,白令就像是之前她说的那样,是类似于“父母”一样的存在。既能够提供庇护和稳定的安全感,又能够给她带来完全的准备。
所以在听到背誓者的话语之后,季千琴想了很多,觉得这个家伙或许和自己、和李静雯都类似。
是一个缺爱的家伙。
这句话轻飘飘的,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背誓者整个人骤然暴怒起来!
“缺爱?!”她的笑容扭曲,笑声刺耳,“爱?不不不,我对这种东西毫无奢求可言,这是他人最大的谎言。相信‘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是过于强调了个人和心理的力量,而否认了客观实际。”
“更何况,就算你愿意爱一个人、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人也同样爱着你呢?”
抓着白令的头发,背誓者看向另外三个人:“就比如说现在。”
她终于要说出来到这里最开始的问题:“他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偷,披上了先知的外衣、攫取你们虚假的信任。就像是空中楼阁一样,一旦脱离了纸面的束缚、那么一切都会分崩离析!”
“因为他的预言,都是从真正的‘先知’那里偷过来的,而不是他自己看到的东西!”
说到这里,背誓者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笑容:“你们难道不怀疑吗?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到这么多东西,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地看到所谓的‘未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等价的,完全没有毫无道理的索取一回事。预知未来也是如此——窥视未来往往需要支付常人难以接受的代价!”
“因此他也一样,所谓的先知、完全就是虚假的,曾经的那个人才是先知,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恶毒低劣的小偷,是占据了他人身体的强盗……”
背誓者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一切收听的预言,都是来自于曾经的那个先知。而你们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享受着过去那个家伙‘遗产’馈赠的家伙而已!”
“他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而是其他世界的……侵略者!”
这句话一说出来。
地上的白令微微一动。
同时。
伴随着白令的动作,原本还站在原地的荀墨猛然跃起。
他几乎是毫无犹豫就从自己的后背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照着自己面前的背誓者就是两枪!
背誓者看也没有看朝自己射过来的枪子,而是直接弹开、接着说道:“是的,你们所认为的先知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真正意义上的先知并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那个真正的先知留下了预言,然后由这个家伙来执行,一切的一切仅此而已!”她说道,“你们就是提线木偶,在曾经那个先知和现在这个家伙的手上翩翩起舞,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舞动,满面都是刀刃和子弹。”
“证据也很简单,只需要将这个家伙记录的本子拿出来、然后进行破译,就能够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一切!一个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