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嘶谢谢团长。”这位骑士强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咬牙坚持的说着。他自幼生长在这片山野森林,如今为了保护后方的弟弟妹妹们,这点伤痛和牺牲并不算什么。
“好!”
巴德回应一声,此刻他也不会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现实就是如此,有时并不以人的意愿转移,但那又如何,人依然要奋力战斗,守护心中珍贵的事物。
“哈哈哈——果然这样才有趣嘛。”
一位法师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那无数倒下的尸体和战斗的身影,发出畅快而得意的笑声。自从攻入克兰西亚以来,对方一直据守,让他们难以下手,今天算是出了气。
而就在他举起法杖,准备在放出数个火球砸入敌阵中时,一道尖啸的破空声转瞬即逝。
顿时,他的动作停止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冒出的半截斧刃,温热的鲜血从斧面滑落,其光洁的锋刃在火光中反射出银白的光。
他缓缓的倒下,之前得意的脸庞此刻砸在尘土和血污弥漫的城墙上,身体抽搐和挣扎了下,最后耳边只听见那从远而来,逐渐清晰的喊杀声。
其声音悠远而苍凉,又如古老孤独的巨兽漫步于月夜。
穿过茫茫千里的草原和边境,一群群武装齐备的兽人勇士终于抵达克兰西亚的境内。
面对这即将陷落的城池,其领头的大酋长仰天长啸,然后在其呐喊指挥下,一个个身披盔甲,手持战斧的兽人们冲向敌阵。
月下的这群身影宛若黑色的喧嚣海洋,其中挥舞的锋利战斧又如银月的倒影,在这片黑色的海洋上泛起阵阵波浪。
宽大脚掌重重踏入泥泞和湿地中,他们穿过树林、草地、道路、小河,直扑这城外的敌阵。
原本在井阑上射击城内士兵的火枪手不得不调转枪头,转而攻击这冲后方袭来的兽人战斗群体。
但山野的兽人集群浩浩汤汤,面对这稀疏的射击如同蚊子叮咬不痛不痒,他们叫嚣着冲进敌阵,沉重的战斧当头劈下,直接将一个个黑岩士兵斩成两半。
面对这些需要仰望的高大兽人,看着身边的队友一个个惨死战场,城下的黑岩守军惊骇而恐惧,不少新兵直接溃逃,而少数老兵也不断后撤,希望能依靠井阑和城墙抵挡对方的攻击。
战斗的形势也在此刻瞬间倒转。
“该死!“
站在井阑上督战和辅助的高阶法师咬牙切齿,吐出这2个字。
“发射信号,让城中的士兵回防。”尽管心中很是不甘,但此刻也不得不如此做了。
“是。”一位法师学徒伸出手臂,随后一颗特殊的魔法飞弹升入天空,其在飞行的时候,发出长长的啸音,然后于天空绽放,炸裂出丝丝绯红的火星,划过夜空。
看到这个信号后,城中正在劫掠和肆意砍杀的黑岩士兵很是不解,不少人开始抱怨。
“什么鬼,这群法师老爷怎么想的?”一位士兵拉扯着手中刚抓到的哭泣女人,心生怨气。
“管他的,我们先捞一把再说。”另一个士兵用手中的长戟砸开屋子里的木箱,然后扒拉其中散落的东西,寻找有价值的物件。
“老子拼死拼活给他们干活,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而是来发财的。”他嘟嘟嚷嚷然后有踢翻一位旁边死去的克兰西亚士兵,在其身上翻找起来。
“看他们盔甲不错,怎么身上什么钱都没有。”
而就在城内还浑然不觉时,城外的战斗越发激烈起来。
一个个硕大的火球自天空浮现,然后在法师的操纵下砸向下方的敌阵中。战局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顾不得保存魔力了。
但可惜的是,这这些跨越千里的兽人部队中,能冲在前方的大多都是精锐。数位萨满在军阵中摇动木杖,而天空中的火球也随之破裂,化作阵阵零散的火星消散在空中,只余下一阵热风吹向兽人。
井阑脚下,一位高举巨剑的兽人酋长大喝一声,重重挥下手中宽阔的巨剑,带起阵阵烈风,直接将其中几人合抱粗的支撑脚斩断。
这临时建造的战争机械在吱呀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