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还蒙有铁皮,防止射击。
木伦在崎岖的道路上吱呀旋转,发出一阵牙酸的声音,井阑上则站立着一位位手持火枪的士兵,其高度甚至还要超过城墙。
“瞄准,放!”城墙上的一位位弓箭手点燃手中的火箭,然后射向那黑暗中靠近的一架架巨大井阑。
火焰窜过天空,在视网膜上留下道道残影,然后落在井阑上的遮挡棚上,可惜最近刚下过雨,湿润无比,如今这些火箭并不能点燃井阑。
而这时井阑上的亮起连绵的火光,急促而密集的射击声响起,直接将城墙上一个个守城的士兵击倒。
即便不少守军手中都有盾牌,但那些精密的炼金造物依然将一个个强劲的铅弹射入其中,穿透坚硬的盾牌和盔甲,杀伤后方的士兵。
“混账!”
一位守城的军官见此情景,眼神发红,他拿起手边的长弓,将一根翎羽箭搭在弦上,深郁的魔力开始在箭身缠绕,然后激射出去,在空中闪逝而过,射入一位火枪手的额头,将其击毙。
他接连射箭,击倒一位位火枪手,但此番行为也将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瞄准他,射击!”
井阑上传来一阵喝声,然后密集的射击声响起,一片短炽的火光闪过,上百颗铅弹划过大气,向这位军官射去。
大部分都因为精度问题落在周围的墙壁上,凿出一个个小坑,而其中数十颗也射在这位军官的身躯上。
铁片翻飞,血肉绞碎,子弹的巨大冲能让这位军官身体颤栗,靠在身后的城墙上缓缓滑落,倒在地上早已暗红的血泊中。
这样场景在城墙上不断上演,尽管有少部分弓弩手还击,但因为敌人的盔甲和攻城机械防护,难以造成伤害。同时黑岩士兵居高临下,不停轮换射击,前后交替,依靠火枪强大的威力,杀伤克兰西亚的士兵。
即便克兰西亚这边的优良盔甲能防护住不少子弹,但在缺乏有力攻击武器的协助下,不少士兵只能被动挨打,最后被击穿盔甲的缝隙和薄弱部分,死在城墙之上。
砰——
一声巨响从城墙下传来,然后砖石飞溅,一处城墙倒塌,露出一个小型豁口。
依靠寒霜联合提供的炸药,在井阑的掩护下,步行的黑岩士兵炸毁了一段城墙,开始涌入城中。
“糟!!”
后方指挥的高阶军官们心中一寒,但此刻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派遣士兵冒着敌人的炮火,奋身上前,堵住那个出来的缺口。
而黑岩的士兵则高举长戟从缺口中涌入,与来围堵的克兰西亚士兵战作一团,一时间双方在城墙下开始了生死拉锯战。火枪射击的声音的就不曾断绝过,一个个小型的耀光球在寒霜联合的法师手中升起,然后落入城墙上下,照亮敌人,而自己这边则隐藏在朦胧的昏暗中,不断攻击着城墙上的守军。
呐喊声,金铁交鸣声,铅弹撞击的破碎声,交织在橙黄的火光下。在这寒冷的夜晚里,双方都杀红了眼,许多被铅弹射伤的守军依然竭力砍杀着这些攻近自己家园的强盗和匪徒,痛觉和听觉激烈的战斗中逐渐模糊。
血液顺着枪杆和剑柄流淌,湿滑浓郁而粘手,但此刻并没有擦拭的空余,所有人只能用尽残余的力量砍向那身前狰狞的敌人,直到最后大脑和视野一片空白,倒在地上堆积的尸体中。
在火枪的掩护下,黑岩的士兵开始突破守军的围堵,慢慢进入各个巷道,他们撞开一家家房门,大肆劫掠其中的财物,然后放火焚烧。
灼热的火星在城市内飘起,驱散着初春时的寒冷,而哭喊声也城中各处响起。
巴德拿着长剑和身边的骑士们与敌人展开巷战,然后大声呼喊着,让城中的居民不断后撤,撤到中央的那座军事学校中。那里虽然是学校,也是一座小型要塞。这时也只有那里比较安全了。
唰——
一阵金属的颤音闪过,那是割裂盔甲的声音。一个黑岩士兵缓缓跪下,倒在地上,露出腹部巨大的豁口。
“还能坚持住吗?“巴德收起手中的剑,看着远处不断涌来的敌人,头也不回地问着身后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