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音立马说道:“你跟我来!”
讲完之后。
她将地主老财扛米袋雕像锁进了保险柜,带着我匆匆出了门。
上了红色轿跑之后,陆岑音神情有些兴奋,夹杂着少许如释重负的开心。
我明白这丫头的心思。
打开了宝物之后,现在至少可以明确一点,无论是我父母、还是陆知节,都是老司理要残害的对象。
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从这一点来看,也许我父母和陆知节不是朋友,但他们被陆知节所杀的可能性并不大。
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无需再因为这个因素,横梗不前。
在车上,陆岑音对我说:“小时候,聋妈曾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她对我挺好的。我很感恩,她被陆家赶走之后,因为又聋又哑、没有亲人,做服务员都没人要,只能推着板车在金陵渡口收破烂。”
“虽然那时我还小,但零花钱多,常常跑去看聋妈,拿钱给她。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找她,她都对我呜呜哇哇地叫,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有时还拿着东西砸我,赶我走。”
“慢慢的,我也就不敢再去找她了。说起来,现在已经有多年没见到聋妈了。”
金陵渡口是一个贫民区。
里面之人三六九等、鱼龙混杂,一些小打锣的天堂。
一位又聋又哑且没任何生活技能的女人在那里收破烂,可见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我问道:“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确定她还在渡口?”
陆岑音俏脸无比坚毅,回道:“找!她除了收破烂没别的谋生手段,只要她还活着,一定能找到她。”
一个小时左右。
车来到了渡口。
可能平时很少有好车来到这种脏乱差的地方,不少人好奇地围看。
周围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木板房,做着一些小生意,香烛纸钱、锅碗瓢盆、副食香烟、肉菜贩摊,显得狭小、拥挤且逼仄。地面随处可见油腻腻、黑乎乎的脏水在流淌,不少角落露天堆放着垃圾,苍蝇乱飞、野狗瞎刨。
陆岑音带着我在渡口里面钻来钻去。
她在凭借着当年模糊的记忆,找寻着聋妈住的地方。
路上偶尔会遇见一些脏兮兮的小乞丐。
见到他们,我想自己童年时的生活,给一些零花钱给他们。
一两百块钱,对我们来说,九牛一毛。
但他们可能从来没要到过这么多钱,神情显得非常开心,竟然不拿钱去买东西、也不走,反而无比好奇地远远跟着我们四处转。
时间过去太久了。
渡口面积非常大,几万人口,四处木板房长的样子也基本没任何区别。
陆岑音迷路了,没找到原来的地方。
无奈之下,她只好一路问,但问了七八个小卖铺的老板,他们全都说,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陆岑音神情有些沮丧,转头对我说道:“看来我们要先找一下附近的废品收购站问问,如果再问不到,可能要叫人帮忙,弄出全金陵废品收购站名单,一个一个去排查。”
我不置可否。
这样做工程量实在太大了。
我回头向一位一直跟着我们的小乞丐招了招手。
小乞丐见了,快速地跑了过来。
我问道:“小朋友,你知不知道渡口一位又聋又哑收破烂的奶奶住在哪里?”
小乞丐脸黑乎乎的,流着脓鼻涕,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收破烂的老聋奶,我知道她住的地方。”
我顿时大喜:“你带我们去找她。”
小乞丐回道:“好!”
他转身就往前面走。
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