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当沈江屿手中的长剑从那人的胸口缓缓拔出的时候,那人的身体也应声倒地。
随着队长的倒地,他身后的所有人仿佛也都失去了主心骨一样,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半步。
沈江屿带着西风总算是彻底走进了祠堂里,他手中的长剑,还在缓缓地滴落血迹。
可祠堂里的人们,在看到沈江屿和西风的时候,眼中却都是欢喜:“太好了,总算是有人来给我们做主了!”
是啊!
聂屏书的心头也是感慨。
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也在接受这样的沈江屿了。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能将事情做得好,又怎会害怕旁人的误解呢?
——
随着沈江屿的进门,这祠堂里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
宁王的人,没有办法继续掌控祠堂里的一切了。
西风也走向了一直没有放开沈娇娇的聂屏书:“夫人,让我来吧。”
聂屏书这才意识到,她似乎太过紧张,手心已然全部都是汗水。
她将沈娇娇交给了西风。
沈江屿的身体动了动,剩下的那些宁王的人就害怕地转一转身。
沈江屿冷笑一声,对他们道:“不再动手之人,我不杀你们。”
他虽只站在这一个小小闲花庄的祠堂里,但那傲视一切的模样,却叫人仰望。
他道:“你们回去告诉宁王,躲在背后做这种事,乃小人行径。他私自出京,已犯了皇上的忌讳。我本不想与他有什么纠缠,但他既然要寻我夫人的麻烦,不如让他直接来云顾花坊!若他不来,等我沈江屿去找他,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这种话,大概只有沈江屿这样的男人说出口,才有如此威慑之力吧?
果然那些人听从之后,竟真的全部都丢下了武器,然后逃命一般地离开了祠堂之中。
他们这么多人,居然会被西风和沈江屿两人打败,连聂屏书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看向沈江屿的眼神里,复又多了几分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崇拜之感。
“太好了!”
这下,闲花庄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多谢你了,沈江屿!可算是给咱们出了一口气,也看一看他们这落荒而逃的样子才好!”
沈江屿颔首,而后走向了庄主:“若想将花地要回来,你们还得自己努力。崖州城守大人是个明断是非之人,若他管不了,你们还可上京告状。”
聂屏书相信,只要沈江屿愿意,他是可以帮着闲花庄的所有人拿回花地的。
但聂屏书也同样理解他不愿意这么做的原因。
闲花庄的人,日后总还是要靠着自己的,所以凭着自己的努力争取回来的,才能更加安心地握在手里。
而且有的时候,事情做的太多,旁人也未必能领这个情。等你以后不帮着他们了,他们或许还会转头来怨怪你。
人心从来经不起太多的考验,他们又何必非要去趟这一趟浑水呢?
能给闲花庄的人指一条明路,已然让庄主对他们感激万分:“多谢!我们一定想法子,把地拿回来!到时候,还继续给你们云顾花坊进花!”
庄主的话,何尝不是在试探他们的态度?
看聂屏书和沈江屿都没有要放弃闲花庄的意思,这祠堂的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如今也知道,保全云顾花坊,就是在保全自己。
——
如今宁王的人被沈江屿击溃,一哄而散,这旁的人大多都是和聂屏书他们相熟之人了。
除了……二房。
大概谁也没想到,宁王他们的人跑出祠堂的时候,竟是看都没有多看吕氏和沈娇娇一眼!
她们就这么,被丢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