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聂屏书他们进入了庄子,大多数的庄户们都趴在窗户或者门口看着聂屏书他们。
起初,聂屏书并不知道,这些庄户们看着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毕竟他们如今也不住在闲花庄了,能做的事情,不过就是从这里买下那些美丽好看的花儿,然后带到崖州城去卖。
他们给不了这些庄户们更多,所以不知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会欢迎自己。
直至他们走到了庄主的门前,庄主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们要来,已然抱着自己的孩子站在了门口。
聂屏书看向了庄主,他笑着对聂屏书点头:“回来了?”
这话好似只是对一个许久未曾归家的人说的,他们对聂屏书,从没有半点儿的抗拒。
甚至因为聂屏书的云顾花坊越做越好,并且将各种嫁接花的技术教给闲花庄的人,他们对云顾花坊其实更多的是感激和亲近。
然而下一刻,吕氏瞪了那庄主一眼,庄主便低了头默不作声。
聂屏书的眼眸,越发冰冷地看向了吕氏:“你们也是在闲花庄里一直生活的。你们对这些人做了什么?让他们的眼神,充斥着这种对你们的恐惧?”
吕氏冷冷一笑:“能有什么呢?不过是将他们的地大部分都买了下来罢了!如今在这闲花庄,我让他们种地,他们方才能有收成。我若不让他们种地,他们就只能滚出去!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他们自然是要害怕与我。”
原来如此!
聂屏书看着吕氏这洋洋得意的样子,反而眸色越发冷峻:“你可知,这闲花庄是普通的花地,而并非皇上赏赐的封邑。你们如此强买强卖,即便是有契约在手,也是不合法的。”
“哈哈!”
吕氏早就想到了,聂屏书会这么说:“聂屏书,你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吗?我告诉你!宁王殿下早就准备好了!我们的这所有的地契的买卖,全部都是商用契约!而且如今我们和闲花庄的这些人,是雇佣的关系。我们雇佣他们来帮我们种这个花地,他们已是长工罢了。”
说着,吕氏还朝着地上轻啐一口:“一群长工,拿什么和我们争?”
从前他们在闲花庄的时候,庄主对他们也算是不薄。
如今在他们的心里,庄主不过长工而已?
若将这闲花庄交给了他们这一家子,只怕就真的是永无宁日了。
聂屏书的眸色越发冰冷,吕氏却毫不在意地指了指前头的花地:“你瞧!如今这闲花庄,除了你们就是三房不听我的话。可沈江屿再厉害,能有宁王殿下厉害吗?日后我这闲花庄,不会给你们云顾花坊供货,我看你们能怎么办!”
她也算是将事情说的清楚了。
而聂屏书顺着她指着的方向,也看向了沈家的老宅。
吕氏的野心,昭然若揭:“还有那个祖宅,我早晚要抢回来的!凭你们通天手段,有本事就和宁王殿下对峙啊!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招惹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这是笃定了要和聂屏书撕破脸皮,聂屏书却并不在意这些,只径直地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你们既然也没有将闲花庄所有的土地都买下,那烦请让众人来祠堂。我有事,要和大家商议。”
吕氏看聂屏书仍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也越发生气了起来:“凭什么?!你当这闲花庄,还是你和沈江屿的地盘不成?!”
聂屏书却冷冷看了吕氏一眼:“你不叫,我就让我的人去叫就是。”
吕氏拍了拍手,自然有宁王的人上前来,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聂屏书对老马颔首,老马半点儿都没有犹豫。
管他什么宁王的人,只要挡了路的,就统统都要让他们走开!
很快,打斗声便从她们的身后响起。
聂屏书的眸色淡然,吕氏却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聂屏书:“你们连宁王的人都敢打?!”
聂屏书微微一笑,越发不害怕吕氏:“好狗不挡道的道理,他们若是没听说过,也就无谓与他们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