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女,总能说出点儿什么有趣新奇的事情吧?没想到你竟然要做这么无聊的事!”
她是认真地看着常玉:“常姑娘可别怪我说话不中听啊!若有这功夫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去救常家。别在我这耗着了,挺没意思的,是不是?”
常玉是第一次遇到聂屏书这样的人。
在京中的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总能达成她想要的结果。
为什么在这里,好像她开始变得什么都做不到了呢?
她还想说些什么,聂屏书却对她摆了摆手:“行了,若要为这事儿纠缠,你就别说话了。我要去忙了,你留下吃饭也好,想离开也好,请自便,别再来烦我了。”
烦?这个词让常玉愣了愣,而后盯着聂屏书离开的背影,眸色之中仿佛都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但她终究还是选择了留在这里吃这一顿满月宴,这也是让聂屏书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
云顾花坊在林阳县的“人缘”一直都不错,所以只要是他们发出去的帖子,大多林阳县的人都来了。
只是众人今日也发觉,聂屏书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总是心不在焉的。
旁人与她说话,她要么是没听到,自顾自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么就是答非所问,总是要人家说第二遍,她才意识到人家在说什么。
除了抱着小烨儿逗乐的时间,聂屏书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沉沉思索,不知在想什么。
连沈锦顾都看出来了聂屏书的不对劲,走到了沈江屿的跟前儿提醒:“哥,你好像惨了!那个常姑娘刚才在后院里和嫂子说完了话之后,嫂子就是一副这个样子了。你完了!我很少看到嫂嫂这样,你真的完了!”
沈江屿皱眉,而后走向了还未吃完的常玉。
看到沈江屿走来,常玉欣喜地站起身来:“沈大哥!”
“走!”
沈江屿的眸色冷冰冰的,只对常玉说了一个字。
常玉便愣了愣,有些不解地看着沈江屿,眼中也带着几分期盼:“走?沈大哥……是什么意思?你要和我一起走,一起回京吗?”
站在一旁的西风都扶额腹诽:常姑娘啊,就你这样的,怎么和我们家爷的夫人比啊?
沈江屿的眉头,也蹙了起来:“你走,离开云顾花坊。”
常玉眸色之中的期盼,便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沈江屿:“你说什么?你专门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现在离开云顾花坊?”
“是。”
沈江屿却不看她,只是缓缓地看向了坐在角落里,仍旧在思考的聂屏书:“我不管你和阿书说了什么,我不会和你回京。不要再来了,阿书不想见到你。”
“呵——”
常玉此刻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笑话一样。
就像是一个笑柄,如果这里有一条地缝,她一定会钻进去!
她低了头,被这样的尴尬和无措红了脸:“沈大哥,你真的变了。从前不管你和父亲之间有什么争执,你都不会这么对我的。”
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帷帽,环视一圈这热闹的云顾花坊:“的确,我并不属于这里。每一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我就是一个外来的人,打扰了你们一家人欢聚的快乐。我这就走!”
“但是……”
常玉的眼中,竟是带了几分恨意地瞪了沈江屿:“沈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也是最后一次为你在父亲面前说话了。这一次之后,我只怕京中你是再也回不去了。如果你不会后悔,那么你就继续吧!我会在崖州城等你十日,十日之后你若不和我一起回京,我也不会再强求。”
她的心里,更多了决然:“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不会再是我的沈大哥了。我们二人……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这四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少了几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