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兄弟情深呢!”
冯晨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聂屏书一个种花妇人,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但他也只是冷笑一声:“左右咱们如今也没有那做亲家的缘分了。今日我弟弟的尸首归来,你们难不成就打算一直挡在这里,不让我们过去?”
冯晨今儿穿着一身官服来,显然就是耀武扬威来的:“我过两日就要回京,今日好不容易抽出空闲来送我弟弟。还请诸位给个方便才好。”
他如此态度,便是要飞过去不可了。在这条街上的人,都是做些小生意的人。
他们还真是不太敢招惹冯晨这样的大人物,连杨掌柜都思量片刻,转过头来看了看其他人。
聂屏书半点儿不慌,只是抬眸瞧着冯晨:“所以冯大人今日穿着官服为自己的弟弟送行,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她可不傻:“我朝律法规定,官员穿官服送葬,只能送皇亲国戚,或者是皇上亲赐于国有重大贡献之人。而今冯家大公子竟穿着官服,为一个罪人送行,难不成就不怕旁人看到,参奏大人一本?大人这好不容易才挣到的能去京中供职的机会,可不要因此而白白丢掉了才好!”
听闻此言,冯晨的眉头,便狠狠地皱在了一起。
他没想到,聂屏书看着不过就是个乡下的种花妇人,竟然连朝中的这些律法都懂?新笔趣阁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官服,本想着用这一身官服来威慑云顾花坊,却没想到像是给他自个儿挖了一个坑!
于是冯晨只能冷笑一声,然后低头看向了盖着白布的冯二的尸体,硬着头皮解释:“我今日……并非来给我弟弟送行。不过是回府路过此处,为我弟弟说上两句话罢了。”
可这理由找的,实在是太过生硬了。
连杨掌柜都不屑一顾地嗤笑一声:“冯大人,既然是路过,不如快些回去吧!在这里胡闹,像什么样子?就算你是京中的官员,只怕是在此处厮闹也不成体统吧?别再丢了冯家的脸面了,我们这些人都只是小商人,也不愿招惹您。可今儿是大年三十,令弟的尸首若要从这条街上过,只怕我们就是真的要将事情闹大,您也总得想法子处理吧?”
如今的冯晨,还远没有到能只手遮天的地步。
冯晨眯了眯眼,知道自己是小看了聂屏书。
但如今,他也只能警告一般地看了聂屏书一眼:“不错,大年三十,你们云顾花坊热闹过年,我们冯家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请聂掌柜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才好!”
他总算是妥协,对那些运送冯二尸首的家丁怒道:“走!都愣着做什么?让他们好好过年!”
那语气仿佛是要和聂屏书说: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聂屏书并不在意这些,她要的,只是大家能好好的把这个年过去。
所以她笑着目送冯家的人离开,回头却看到杨掌柜有些无奈地对自己叹息一声:“聂掌柜,只怕你们和冯家这梁子,就彻底结下来了。哎……招惹了这样的人,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是好心提醒,聂屏书也感激一笑:“杨掌柜,多谢你们了。没事儿了,大家好好过年吧!”
众人四散而去,聂屏书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街口,却没有见到那个她想看到的身影。
冯晨都回来了……为什么沈江屿还是没有半点儿消息呢?
虽说解决了这事儿,不过云顾花坊的人都看得出,聂屏书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大家都只以为是因为冯家的事情,聂屏书也在努力地调整自己。
好在云顾花坊如今人多,有阿幸、东方悦和阿祥她们几个女孩子在,也总是热闹。
大家中午一起做饭,一起包饺子捏面人,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下午的时候,阿幸又找出来了许多彩纸和剪刀,一起剪窗花。
聂屏书种花的手艺不错,剪窗花就真的不行了!
费劲了心思和阿幸还有心灵手巧的东方悦学了小半个时辰,结果只剪出来了一个鸟儿不像鸟儿,鸡也不像鸡的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