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这一夜,聂屏书都不知道纪云究竟喝了多少。
反正沈江屿是喝了很多,却也没瞧出来他有什么喝醉的样子。
直至他们回到房间之后,沈江屿才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压在了聂屏书的身上。
从他的口中,吐出了些酒气来:“阿书。”
他轻轻地呼唤着聂屏书的名字,倒是叫聂屏书也推了他一把:“你做什么啊?你很重,快些下来!”
“阿书!”
他又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聂屏书的脖颈之间,从他口鼻喷吐而出的那种温热的气息,让聂屏书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只觉得痒痒得很。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聂屏书就听到了沈江屿那里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男人竟然就这么趴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
可不是那个他刚回到闲花庄的时候,夜里外头有一只猫他都要起身瞧一瞧的样子了?
聂屏书有些失笑,轻轻地将沈江屿推了下去,然后给他盖好被子,她却没有了睡意。
她发觉,明明才离开云顾花坊没有两日,她怎么就想着要回去了呢?
还有闲花庄的那些花地,也不知道东风他们照料得怎么样了。
她觉得自己有些无用。
怎么离家才几日,就如此想念了呢?
翻来覆去许久,聂屏书才有了些朦胧的睡意,而后闭上了眼——
直至第二日一早,所有人都收拾妥当,沈江屿才来喊聂屏书。
惹得聂屏书起身之后,就手忙脚乱地一边收拾一边抱怨:“让所有人等我一个也不好,沈江屿你该早点儿叫我!”
明明是在这偏僻又简陋的小屋子里,沈江屿却仍旧悠哉悠哉地坐了下来,变戏法似的让西风拿进来了一套茶具,而后坐在聂屏书的身边开始沏茶。
他盯着聂屏书慌张的样子,有些失笑:“不必着急。没有几人,而且现在还早。”
涅槃念过书也发现,这男人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以前不会解释这么多吧?
但聂屏书还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你昨儿已让西风去打探过了吧?那金矿好下去吗?”
沈江屿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颔首而笑:“有一条小路能下去,而且应该有人不久之前才下去过。”
他甚至不忘了给聂屏书倒一杯茶:“夫人辛苦,与我们跑这一趟!”
聂屏书:茶香味不错,但怎么听这个男人说话这么奇怪?
待到聂屏书收拾妥当,沈江屿这一壶茶也没喝完。
外头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连石村长看到他们一行人竟然带了这么多东西,都是感慨道:“就知道你们并非普通人。”
沈江屿顺势拉了聂屏书的手:“走吧!”
——
从石坳村往金矿去,是有两条小路的。
东边的那条,大部分道路都已经坍塌,而且还要经过一个小小的悬崖,实在是危险至极。
反而是西边更窄的那条小路,看上去更加安全,而且风景也更好,还会路过一个小瀑布。新笔趣阁
只是今日,没有人有心情来欣赏这里的风景,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石村长是为了找到小胜利,连老塞也非要和他们一起来,说是小胜利毕竟是他养大的孩子。
刚走到这条小路上的时候尚且还好,然而越往下走,这条路就显得越发险峻。
越是往下走,聂屏书就发现落脚的地方越是险峻。
其实她还好,尚且觉得自己能跟上。
没想到走到大约一半的时候,沈江屿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