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新钰:……
人家有情有义,他像是在路边什么都没干,无端被走过的人踹了两脚的狗。
他突然就明白阮思年的感受了。
“你就是我唯一的软肋。”严居池低声,“我会保护好你。”
温容心尖微热,看到对面宋新钰一言难尽的表情,轻咳一声提醒严居池。
严居池朝着宋新钰望去,宋新钰很有眼色的起身尬笑:“我先告辞,王爷和王妃还有什么事的话再叫我?”
“不必。”严居池跟温容起身,预备回去,“多往大都那边打探消息,有什么紧要的随时来禀报。”
这话说的认真,宋新钰也不吊儿郎当了,应声,将两人送出花满楼。
回到王府,温容又跟严居池说起洛桑的事。
说起自己想留洛桑在身边的时候,严居池很笃定:“她一定不肯留。”
温容掩饰苦笑:“是,她要回去。我又一次相信她,只希望她不要再让我失望。”
“北亭那边虎视眈眈,但始终按兵不动,可见苏赫巴德跟其父还是有不可融合的矛盾,暂时不必担忧。待花朝节过后我便给皇帝上书,带你回大都觐见,届时也可为你寻得解药。”
花朝节将至,严居池的伤病也在温容的精心照料下一日好过一日,连一直没露面的穆行月也前来拜会了。
提及他们在北亭之事,穆行月请示严居池,何时将此次探得的消息告知皇帝。
严居池给了同样的答复,让穆行月花朝节上修书上报。
穆行月也没无甚异议,见过温容便回去了。
汝南王府上下也热闹起来,为花朝节做准备。
为着温容在,严居池的伤病又痊愈,便命人好好操办花朝节,又跟温容提及将温父接过来的事。
温容思索几番,点了头。
等花朝节后便要给皇帝修书请求回都城觐见,到时候不知几何便要离开,也是时候给温父他们留个后路。
信送去寄回没多少日子,温建之的亲笔家书,先是很狐疑女儿是否真的跟王爷和好了,然后又表示了婉拒。
“父亲在信上说,没有岳父往女婿家中长住的道理。他在十里亭很好,不想挪地方。”温容叹息,叹温建之说的对,她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谁知严居池听了,当时便决定往十里亭走一趟,亲自请老丈人。
温容诧异,说实在不必如此,但严居池很执拗。
“从前我对你不好,岳父大人心中对我有芥蒂,又怕你在王府受欺负,纵使知道你我重归于好也不肯过来。如今该给他表个态,也好让他往后放心。”严居池浅笑着跟温容解释。
温容便斜睨他一眼:“我受欺负?”
她从前也没怎么受过欺负,温容就不是能被欺负的人。
别人都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温容一向都喜欢当场报仇,从不留隔夜仇。ωww.五⑧①б0.net
“往后我任由你欺负。”严居池现在脾气好的令人发指。
两个人终归是上了路,从宁州城到十里亭也不远,几日便到。
一大早天不亮就抵达了温父在的小院,严居池亲自上前敲门。
来开门的是山芝,蒙蒙雾色中,看到来人,山芝揉了揉眼睛,险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温容好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小姐?!!”山芝总算醒神,高兴的瞬间热泪盈眶,“二小姐您回来了!”
她看向一旁的严居池,后知后觉,赶忙行礼:“王,王爷金安!”
严居池到了媳妇娘家,态度温和有礼,比对着温容姿态还低:“多礼了。”
山芝带着两人往里走,一面走一面碰上个温容看着脸生的小丫鬟,正从侧院温离的房中出来,应是温父找来照顾温离的。
“珠儿,快去把离姐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