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二小姐回来了!”山芝高兴的不行,转头又跟温容解释:“这是老爷找的,从外头买来的人,细心又老实,专门照顾姐儿。”
进了正厅,温容坐下,纳闷不已:“楚云呢?”
“楚云姐姐在追鹿坊照顾苒姐儿照顾的多,苒姐儿在追鹿坊一直住着,没个熟悉贴心的人怎么行。”山芝抿着唇笑,给两个人上茶,“这还是老爷吩咐的呢,如今苒姐儿隔几天就来给老爷请安,相处的很融洽。”
温容放了心,正待说温父若是还睡着,就不必叫了,免得吵着他老人家。
还没张口,外间便快速走进一个人影。
温建之来的匆匆,他本就觉少,晨起醒来听到前院山芝的话语声,不敢置信,这才赶来。
父女相见,温建之很快红了眼眶。
温容刚上前,就被温建之一把攥住了手。
看着温建之老泪纵横的模样,温容也心酸。
然而温建之也没太过失态,看到严居池在旁静静地等着他们父女,眸中划过惶恐,连忙就要下跪请安。
严居池一把扶住他,温声道:“岳丈大人不必如此,该小婿行礼才是。”
温建之哪敢让他行礼。
“王爷,太客气了……”温建之只这一句话,多余的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跟这个所谓的女婿接触实在不多,心中不待见,却又因为老实了一辈子,畏惧严居池的权势。
当初温容上花轿时为着担忧将来的日子洒了多少眼泪,温建之对严居池就有多膈应。
但此时看着严居池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作伪,温建之这才信了几分温容在信上说的话。
几人重新落座,温建之被请到上位,却还是如坐针毡般的,时不时望向严居池。
但转念想起自己的二女儿,温建之终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动声色的打量严居池。
严居池福至心灵,知道温建之还是存疑,猝不及防的起身单膝跪下,微微躬身给温建之见翁婿之礼:“小婿见过岳丈大人。先前跟容儿成婚的时候,因相隔两地,不便给岳丈大人见礼,如今还请岳丈大人受小婿这一礼。”
温建之的唇瓣轻颤,转而看向温容。
温容倒也没有去扶严居池的意思。
倒不是说觉得严居池该行礼,卑躬屈膝。
而是严居池的这个礼不行,温建之始终无法放心自己在王府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