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也笑,笑容是阮思年没见过的柔软:“好。”
从流光馆出来,阮思年恍惚不已,看着温容:“你,你跟王爷……”
温容瞥他一眼:“怎么?”
看到温容淡漠一如往常的表情,阮思年才稍微神智回归:“我他妈刚刚差点以为以前那个温容回来了……”
温容没忍住,笑了一下。
阮思年看鬼一样看她,喃喃:“真不一样了哈……”
温容:“什么不一样?”
阮思年笑了两声,表情变得莫名猥琐起来:“你们俩和好了?”
温容淡淡然:“是啊,和好了。”
阮思年比温容激动:“真的啊!那什么时候再办成婚礼呢?”
“急什么?”温容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
“哟,什么没一撇,一捺都呼之欲出了。”阮思年嘿嘿笑着,“我这是又能喝上喜酒了?”
温容轻轻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正常点?你这个反应倒像是自己娶着媳妇了?我问你,我那天跟你说的话,你为什么都告诉严居池?”
阮思年知道温容肯定要问责这个事儿,但这会儿他完全不怕了。
这俩都在一起了他还怕什么?
所以阮思年笑的得意:“那要是没有我的助攻,你俩今儿能和好吗?”
温容仔细想了想,觉得阮思年说的有道理。
她也懒得跟阮思年计较了,但还是刺了阮思年一句:“你等着吧,你以后肯定死老婆。”
“你好毒。”阮思年吐槽,“这么较真干嘛呀,你俩都和和美美了,不能跟我说句好话?”
插科打诨间,两人走到了积珍阁。
还没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里头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丫鬟下人进出房内外,都很匆忙的样子。
温容和阮思年刚进去,绿浓正好出来,见着温容像是见到救命稻草,匆忙鞠了一躬:“娘娘来了!二小姐醒了,但呕吐不止,大夫这会儿也有些束手无策,可能得麻烦您去看看!”
温容没多说,径直进了里屋。
屋中的气息实在难闻,一个端着水盆出来的丫头差点撞上温容,里头忙乱没有章法,看的温容面色微沉。
直到绿浓进来收拾了残局,又提醒众人王妃到了,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跪在床头的郎中也是惴惴不安,好一番自责。
温容让人将郎中送走,这才去看严思芊。
只见严思芊仰面躺在床上,眸光涣散虚浮,似是根本没有意识,唇边还有晶亮的水渍,像是刚刚吐过,还在喘息。
温容正要上前给她切脉,还未靠近,就见严思芊猛地坐起身,而后朝着床榻边伏下身子,一声干呕。Μ.5八160.net
绿浓赶忙拿了痰盂过去,厌弃之色自面上一闪而过。
温容看的分明,不动声色。
待严思芊这一次吐完,她像是精疲力竭,直接晕倒过去。
绿浓将痰盂交给房中的小丫鬟,又指挥人去收拾屋中,点上线香,这才歉疚的给温容行礼:“娘娘,真是对不住,叫您来受罪了。”
“受罪谈不上。”温容颔首,“倒是二小姐看着,像是吃坏了东西?”
绿浓:“奴婢也不十分清楚。今日都是按照日常的饭食给二小姐备下的,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因为王爷也特意吩咐过,二小姐的吃食都是格外新鲜的,那郎中方才也说,并不是饭食的问题……”
温容微微挑眉,与阮思年对视一眼。
阮思年表情凝重,也迷惑。
见阮思年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温容上前,掀起严思芊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切脉看诊。
好像,的确没什么大碍。
像是受凉,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