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两人去见宋新钰,不出意外的,宋新钰整整休息了一日也没缓过来,整个人恹恹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强撑着精神见了温容和阮思年。
“王爷的伤口倒是没什么大碍,军中最好的金疮药用下去也就没什么的了。只不过赫连珹那一掌打的王爷心脉险些尽碎,难以弥补。如今我也只是尽力修补了破碎的心脉,且王爷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说不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宋新钰说着,看向温容:“王妃这边什么打算?”
温容眉心微动,一时间没有说话。
阮思年给宋新钰使眼色,宋新钰却是扯了扯唇角:“知道他们和离了,我只是为王爷觉得不值得。”
温容看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新钰的神色淡漠许多,“王爷如今什么样子大家有目共睹,为着谁我也不用明说。你若是还有一点点良心,等王爷好了之后该怎么做,想来不必他人提醒。”Μ.5八160.net
温容气极反笑:“我跟严居池的事情,好像用不着你说三道四?”
“别人不说,那是别人不敢,我不说那是留着面子。”宋新钰含着浓浓的讥讽挑眉,“王爷纵然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是他到底也是一心为你,我实在想不通,你对王爷到底有什么看不上的地方,三番几次想和离不说,如今和离了还能跟王爷扯上关系,这又是为什么呢?”
听着宋新钰的话,阮思年简直肝胆俱裂。
这人也是真敢说啊……
怒气过后,温容冷静的出奇:“既然你说起这个,我反倒想问问你。”
宋新钰挑眉:“洗耳恭听。”
“你知道我当初是为什么嫁到宁州,成了汝南王妃的吗?”温容冷笑着,不等宋新钰回答,下一个问题已然出口,“你知道当初皇帝为什么微服来到宁州城,为什么带走了秦太妃,又为什么让严居池几次离开宁州城涉险去北亭?”
宋新钰微微语塞。
温容学着他的样子冷嘲热讽:“你不是严居池的心腹吗?这些都不知道,你来质问我什么?再者,你先前又为什么对穆行月如此痴缠,是真的喜欢还是有意为之,你说的清楚吗?”
“这跟你无关!”宋新钰微微黑了脸色。
温容语气冷酷:“那我跟严居池的事情,也跟你无关。自己都没活明白,张口闭口教育别人是从哪儿学来的本事?”
宋新钰哑口无言,看着温容,眸中闪过淡淡的厌烦。
阮思年赶忙打圆场:“这些事情当中多有误会,咱们之前也是交好过的,都少说两句。”
“没人跟你们交好。我能回来,完全是看在严居池救了我的份上,我会尽力弥补这份人情。但弥补严居池,不代表他身边随便什么人都能来指点我做事。”温容冷言冷语,转身便走。
阮思年带着些许恼意,瞪宋新钰一眼:“你失心疯了?她就算不再是汝南王妃,之前也是救过你楼中的人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wWω.㈤八一㈥0.net
宋新钰面无表情:“救了红菱和翠柔的事儿,我谢谢她,只不过我是殿下的属下,自然要为殿下说话。”
阮思年无奈的看他一眼,又赶紧转身去追温容。
所幸温容还没走远,阮思年出去几步就跟上了,见她表情淡淡,讪笑着:“别生气,宋新钰这人就这样,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对王爷很忠心,这次王爷伤的重了,他自然是担忧的。”
“没生气。”温容淡淡说着,见阮思年不信又兀自笑了笑,“刚刚他说起的一瞬间是有一点气吧,但是很快又觉得,其实他有些话没说错。”
阮思年微愣。
温容自顾自:“从外人眼里看起来,我的确就是揣着严居池的好,然后不领情;如今又蒙他这么大一个恩惠。”
阮思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倒也没人这么说,如今很少人知道你们和离,知道的人也不会随便说出去。就连穆行月……她也没说什么呢。”
“穆行月但凡回朝,这件事一定瞒不住。这些时日皇帝没召她,等到皇帝想起来她的时候,就不好说了。”温容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