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来历,都是价值连城。
温容坐在严居池床边,静静地凝视他。
看到严居池的面色苍白到几乎没有人色,温容竟有种说不出的,荒唐的感觉。
当日赫连珹那一掌拍下去的一瞬间,温容没有摸到严居池脉息的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这个人会这么死去。
她也生出一瞬的,想要随着他一起死去的想法。
然而也只是一瞬。
温容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心惊。
温容绞了帕子,缓慢而仔细的替严居池擦拭着额首,脸颊。
“快点醒来……”温容喃喃着,眼角微红,“你若是不醒来,我决定好的事情,说不定就会改变心意……”
阮思年见过宋新钰回来,来到窗下的时候,就看到温容对着严居池低声喃喃。
好一会儿,阮思年才从门口进去,弄出一点声响。
温容回头看去,阮思年勉强挤出一点笑意。
温容没有出声,放下帕子轻声出去,与阮思年来到廊下:“见过宋新钰了?”
“是。他已经尽力用内力为王爷接了震裂的筋脉,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阮思年声音微哑,“王爷能不能醒来,要看他自己了。”
闻言,温容几乎苦笑:“他和洛桑,倒是一样的情形。”
阮思年掩下叹息,看温容:“你呢,你之后什么打算?”
是打算离开,还是等着严居池醒来?
阮思年没敢问。
当时温容和严居池的关系实在尴尬,他作为严居池的手下,跟温容交情当时也是差不多要走到尽头。
如今再见,褪去前些日子的焦急,只剩下尴尬。
“我当然会在这里等他醒来。”温容淡淡,“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阮思年一愣,随即眸中透出几分淡淡的,难以言说的惊喜。
好似是一种,替严居池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神色。
温容莫名脸热,瞪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没什么。”
若不是如今情势严峻,阮思年简直想傻笑。
他忍了又忍:“所以,你之前回大都没回?瞧你都跟洛桑联系上在一处了,想来是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说来话长。”温容抿唇,“宋新钰那边怎么样,他博古通今,关于洛桑的事情,我还想再问问他。只不过他听命于严居池,很多事情并不愿同我多说。”
阮思年想了想,拍板:“明日,待他明日休息好了,我们一道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