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行人抵达宁州城。
天空中飘着毛毛雨,每个人的心情如同天际边的云一样黑压压的,暗无天日。
温容到了王府,却没有跟着进去。
阮思年根本顾不上这么多,让侍卫将严居池带进王府,就去找宋新钰。
温容和穆行月站在府门远远地地方观望,两人都没有进去的意思。
“我想,王爷若是醒了之后,第一个想看到的人,一定是你。”穆行月披着兜里,骑在马上,若有所思的望向温容。
温容抓着缰绳,呼出的气带着几分寒意:“……不了,我总不能将洛桑带着一起进汝南王府。”
穆行月没有再多说,只道:“去我那里吧。”
跟着穆行月到了她府上下榻,穆行月带着亲信赵小燕跟温容一道看望洛桑。
洛桑的伤没有严居池那么严重,但是路上也一直没有醒过来,他们本就走的又快又急,洛桑的面色一日差过一日。
温容给她把过脉,神色没有变化,只是盯着洛桑,久久都没有吭声。
穆行月看着,许久才缓缓问道:“如何了?”
“内力耗尽,我束手无策。”温容头一次这么无力,“若是受了什么内伤外伤,就是到了鬼门关我都能拉回来,但是她这种……我没办法。”
穆行月抓过洛桑的手腕,静静听了一会儿脉象。
许久,她松手,眸中也划过无奈的叹息。
“如今,只看她自己能不能修养过来了。她的内家功夫我见所未见,也没有头绪为她医治。”穆行月的声音低沉,看向温容:“所以,你打算留着她,直到她的病好?”
温容神色寂寂,许久才语气清浅却坚定的低声道:“之后我也不会再让她回到北亭那虎狼窝去。”
穆行月不知道内里,想问却也不知从何问起,只迟疑半晌后:“那,王爷那边你该如何解释?她毕竟是北亭人,还是北亭举足轻重的国师府大弟子。”
“你也知道,我跟严居池早就没关系了。”
温容说着,自己都觉得这话实在心虚。
没有关系了,严居池却还是如此为她挡伤。
这份情,她这辈子都还不清。
看向穆行月,对方显然也是与她想法差不多,静静的看着温容没有说话。
许久,温容才垂下眸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洛桑一道前往北亭吗?”
穆行月探寻的看向温容:“为了见北亭二皇子么?”
“没错。”温容一边眉毛轻轻挑起,带着几分淡淡嘲弄,“可如今赫连珹已经揭了苏赫巴德的老底,他这次让我过去,就是为着将我诛杀在北亭,我也没必要过去跟他做什么谈判了。北亭我不会去了,其余的……我也不会再逃避。”
“你还没有告诉我,苏赫巴德请你去北亭,是为什么?”
穆行月的语气淡淡的,几乎审视的看着温容:“若是你不能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我想将来回了大都,我一定是要给陛下禀明,你与北亭圣女牵连,到时候审问你的人,就是陛下了。”
温容眉心微跳。
这件事当日她看到穆行月的时候,就知道穆行月一定会问。藲夿尛裞網
一路上穆行月没开口,甚至在救严居池和洛桑的时候都是任劳任怨,就是等着这一刻。
然而阿离的身份若是就这么说出去了,穆行月告知了宣承昱,到时候……
温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许久,她才看向穆行月,答非所问:“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穆行月:“请说。”
“大路分两道,一条路早已废弃,另一条路畅通无阻,但路口列了牌子,不可随意在道路上玩耍。然而废弃之路上有一个孩童在玩耍,通畅之路上也有五个孩子,此时一辆马车,驾车之人昏迷,冲着那通畅之路上奔去。就在此时,你赶到那里,你是打算在千钧一发之际让那马车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