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珹眸子大睁,脖颈处丝丝血液流出,他看一眼掌心,而后凶狠的盯向温容。
箭矢擦过赫连珹的脸侧,赫连珹上前一把捏住了温容的手腕。
温容咬紧牙关,银针再次起落,狠狠地扎向了赫连珹虎口处的合谷穴。
两处穴道齐齐发作,赫连珹的面目瞬间扭曲狰狞,极为痛苦的收回了手腕,扭曲着一章劈向温容。
温容躲闪不及,被劈到了肩胛,倒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捂住了肩颈。
远处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月白身影掠过,只听长枪嗡鸣之声响起。
只见一柄乌金长枪自月下划过,犹如蛟龙,直取赫连珹咽喉。
噗呲——
长枪穿过血肉,温容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珹被正中射穿脖颈,长枪落地,赫连珹被悬空着钉在了地上。
他几乎没有挣扎,双目大睁着,顷刻间便失去呼吸。
月白身影落地,凝眸奔向温容。
“还好吗?”
来人,正是穆行月。
温容兀自喘息着,几乎失神的看着穆行月,被扶起来后看向王家小院门口,另一匹马儿踏尘而来,阮思年风尘仆仆,从马上下来。
满院狼藉,温容甚至顾不上问这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先去看王掌柜一家。
两个孩子早都吓得昏了过去,蔡秀云神色恍惚的抱着孩子,王掌柜守在妻子孩子身边,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恐。
“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温容扶着断了的胳膊,走到一家四口面前,轻声说道。
王掌柜许久才回过神,扶起妻子,抱起孩子,想说什么却又失语一般,唇瓣都在微微颤抖。
安排王家人走了,温容这才去看穆行月和阮思年。
阮思年已经蹲身在严居池面前,神色惶然的探着严居池的鼻息,似是感觉到了严居池微弱的呼吸,这才松了口气似的,颓然坐到了地上。
穆行月回眸瞥了一眼,看向温容,微微蹙眉:“温容,你……”
“不用管我。”温容看向洛桑。
穆行月了然,上前抱起已经昏迷的洛桑,径直进了屋门。
半晌后出来,穆行月上前去扛严居池,看向阮思年,微微蹙眉:“别愣着,干事。”
阮思年吞咽了口唾沫,跟穆行月一道将严居池扛起,带进了屋中。
一番忙碌,穆行月又将自己的长枪取回,然后面无表情的将赫连珹的尸体放到了自己的马上。
她一拍马身,那马儿便扬蹄,朝着远方夜色中跑去。
直到马儿看不到踪影,穆行月回头看向温容。
温容神思还恍惚着,察觉到穆行月的眼神,与她对视。
两人都沉默着,许久才齐齐进了屋中。
屋内,灯火摇曳。
温容满头大汗,轻轻活动着自己的臂膀。
幸好骨头没断,只是脱臼……
温容疼的轻轻吸气,面色苍白的看向穆行月:“帮我……接一下胳膊。”
穆行月也没犹豫,上前抓住温容的臂膀,轻轻活动了两下,而后娴熟的对着肩颈处一抬。
只听咔嚓一声,温容闭眸咬唇,极力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额上细汗愈发多了起来,感觉到骨缝回归原处,温容这才松了口气。
她不敢拖延,起身便去看严居池和洛桑。
洛桑还在昏迷之中,内伤十分严重,虽然不致死,但是醒来之后会成什么样,温容也不知道。
穆行月也给洛桑看了脉象,神色微微凝重:“她的内功很奇怪,我并未见过。想来只有特定的大夫能为她医治了。”
温容没吭声,转而去看严居池。
“怎么样?”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