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火堂内,闪着昏黄的灯火,还有僧侣念经的声音。
温容站在门口,没有上前,不过很快,堂内便有人察觉到外头来了人。
一个小僧侣匆匆地走了出来,看到来了一个盛装女子之后愣了愣,随即双手合十躬身,声音尚且天真稚嫩:“见过女施主,这样晚前来,可有什么事吗?”
温容回过神来,唇瓣动了动才继续道:“我来拜佛,求签,不知道眼下还能行吗?”
“庙宇方修建而成,要过几日才能让善男善女前来跪拜添香。”小沙弥客客气气的再次躬身,“女施主过些日子再来吧。”
温容本也没打算拜佛。
她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些的。
然而不等温容说话,正堂就出来一个身披袈裟,主持模样的僧侣,唤了小沙弥一声,注意到温容后,远远地躬身行了一礼。藲夿尛裞網
温容没有动弹,而是看着那小沙弥跟她道了别,转身匆匆忙忙去那僧侣处了。
见那僧侣也没认出自己是谁,温容一时间,有些想笑。
她转身出了庙宇,踩着月光缓缓的走回了王府。
回到流光馆的时候,就见陆与之慌慌忙忙的往出走,险些跟温容撞了个正着。
“干什么?”温容纳闷的看他一眼,“这么着急?有事吗?”
陆与之一瞧见人回来便是大喘气一声,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师傅,您做什么去了?”
“出去转了转。”温容不以为意,“怎么?”
“我方才听宴席上的下人说您早离席了,结果迟迟不见您回来,我以为出事了呢!”陆与之这几天深觉自己要精神衰弱,“您到底做什么去了?”
温容回了主屋,这次她没有阻拦陆与之进来,而是静静地坐到了妆台前。
她取下了头上的发钗,华胜,步摇,语气清淡一如往昔:“我去了,宁州百姓给我立的庙宇之中。”
陆与之愕然了一瞬。
他看着温容,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陌生。
说不上是为什么,但陆与之总觉得山雨欲来,但他连因由都不知道,更谈论不上去阻止,去诘问。
许久,陆与之才有些木然的道:“啊,那您,您高兴吗?宁州的百姓如今是很尊敬您,爱戴您的,您——”
“不,他们爱戴的,尊敬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