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月几个人始终没有动弹,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出戏,在苏家人面前演齐全了。
至于什么高广,就看苏家人来的时候,会怎么辩驳了。
穆行月的人充当衙役去请人果然比县衙上的快多了,不多时便带着苏正恩还有几个苏家的管事匆匆回来。
苏正恩神色凝重,路过门口的时候跟穆行月对视了一下,颇有些仓皇的移过了眼神。
不为别的,只为穆行月的气势实在太过强大。
“草民苏正恩,见过……”苏正恩看到座上是严居池,心头一沉,但还是颇为镇定的拜了下去,“见过王爷,王爷。”
严居池微微倾身,眯眸看着苏正恩,眼底酝酿着冷笑:“苏正恩,本王可知道你。不过今日不说别的,就说说这个花满楼的钟氏,状告你苏家扣押伶人乐伎的事儿。”
苏正恩在来时已经听说了原委,也不太慌乱,只伏在地上高声道:“王爷明鉴!草民家中数日前的确邀请了钟翠柔,钟红菱两个乐伎进府献艺,但钟氏姐妹俩意图谋害草民嫡子,草民这才留了人;如今两个钟氏女子,钟翠柔在花满楼,钟红菱虽在草民府上,却也是有情由的,这也,不算是扣押。”
说着,苏正恩的底气越发壮了似的,道:“且这两人都是乐伎,并非良民,原本,也是上不得公堂的。”
严居池靠回了椅背上,贵气浑然天生,没有回答苏正恩的话,只是懒洋洋的招了招手。
宋新钰见状连忙走进,行了叩拜大礼:“草民见过王爷!”
站在一旁的温容眨眨眼,看了看语气姿势都颇为滑稽的宋新钰,再看看一脸淡然的严居池,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想笑。
这两个人,分明认识,还能装的这样,挺有意思的。
“起来吧。”严居池撑着脸颊,瞥了温容一眼。
他这一眼含笑,不知道怎么的带着些说不上的挑逗意味。
温容蹙了蹙眉,瞪了严居池一眼。
她走上前,朗声道:“宋公子,据我所知,这位钟姑娘已经脱了贱籍,成了平头的良民了,是吗?”
苏正恩蓦的直起身子,看向了温容。
“回王妃娘娘,正是啊!”宋新钰又拜了拜,语气夸张,“这,钟翠柔和钟红菱姐妹两个早都已经脱了贱籍了,只不过为着生计一直在草民的花满楼而已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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