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听得苏月白的话,再没有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去,携着那位买下他初夜的老爷上了楼,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被蒙骗了许久的白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不及到房间,那老爷就动手动脚,红绡不加制止,直到二人进了屋,他的手附上他的胸膛,越摸越不对劲,“你……”
还没等他说出第二个字,红绡一记手刀劈晕了他,转瞬间已经褪去伪装,换上一身男子的衣服,甚至将现场编排成老爷残忍将自己杀害的场景,最后跃窗而去。
“雪楼主,别来无恙。”
男人轻易躲避开风影楼的眼线,神态自若地走过一张灰色的屏风,与后面正趴在桌子上歇息的雪影打招呼。
他风尘仆仆,头上所有的头发都用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簪子别在一块,眼角微微上挑,一对剑眉也向上扬起,下颌处在脖颈上打下一片深色的阴影,鼻尖微动,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有几分不耐.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眼疾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就算是千年的雪草与它也是无用,你又何必费这心将它找来。”
雪影被他吵醒,不厌地伸了个懒腰,转向他的方向,“啰嗦,我怎么会不知道,一支雪草罢了,能让堂堂国师顺理成章来帮我们做事,有这份恩情,将来若遇到了什么事,总会有出路的。”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风一只手托了托自己的下巴,“不说这个了,不是让我查吗,江南地区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让我一个月以内查出来,这点时间,可连过一遍路都不够,你可备下了好马供我上路?”
“自然。”
雪影翻手亮出一张图纸,上面详细规划了时间和路程,精确到哪一天去哪里换哪匹马,满打满算,竟然将时间压缩到了半个月左右。藲夿尛裞網
他满脸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惊讶地嘴巴都合不上。
“怎么了?”她笑道,“我倒是觉得,只有这种速度才能配得上你风的名号,哦对了,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你就该出发了,马已经备好了,就在外面,我很期待半月后与你相见。”
风回头看了一眼窗外乌漆麻黑的天色,呜呼哀嚎一声,咬紧后槽牙,二话不说跳了下去,声音还在六楼飘荡,“这种程度的任务要加钱,加一半!”
妹的,这丫头拿他当牛作马,就是不把他当人看,他容易吗!
……
天亮得格外快,彼时苏月白正窝在床上吃果盘,落落已经打听到了铜雀居的趣闻,来讲与她听。
苏月白示意她不要着急,并从床上的小几上拿了一块西瓜给她,叫她坐下慢慢说。
“洛阳的天不像京城那样冷,你来吃块瓜降降温,别火急火燎的,小心口里生疮。”
“红绡……红绡姑娘,”落落上气不接下气,偏手中的西瓜红艳得可人,她一时没忍住嗷呜一口咬下去,吐字更加不清晰,“她……捉天被傻掉了。”
这样傻里傻气的话也只有她这主人能听懂了,深深哦了一声,听她把话说完。
原来今天早上老鸨见红绡房间里迟迟不见动静,进去看了一眼,只看到里面鲜血淋漓的场面,就被吓得跑了出来,一路上疯疯癫癫喊叫着报了官。
那屋里的老爷都是让官兵叫醒的,被自己手中的鲜血吓了一跳,手上一甩,把刀甩到了旁边站着的自己夫人的裙上,被夫人扯着耳朵怒骂了两个时辰,其中能听到最多的话语就是骂他活该。wWω.㈤八一㈥0.net
这老爷哭诉良久,便因为证据确凿被拉去坐大牢了。
苏月白听得入迷,手中的瓜不知不觉见了绿,又吃了一块瓜才想起,这场戏里的另一个人,“就这些?那个书生,好像姓白来着,他怎么样了?”
“白?奴婢记不太清了,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从铜雀居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出来的,听过此事后怒气冲冲上了楼,冲到那老爷面前狠狠揍了他一顿,不过没打几下就被旁边的官兵制止了。”
苏月白听后缄默不语,落落一时拿不定她的主意,捏着手中的瓜皮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她摇摇头,思绪却飘向九霄之外,眼看落落又要张口询问,苏月白断定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