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抓贪官污吏。
如何起势,如何展开,如何行动,界限怎样,这都有着很多讲究的。
“圈定的这个新群体,不能是厂卫势力,不然性质就改变了。”
朱由校倚靠在龙椅上,双眼微眯,囔囔自语:“文官的事情,就要从内部掀起,整顿吏治这一谋划,还是要从外朝着手。
厂卫横插一脚,只会愈发复杂,还会把事情玩脱。
文官出身,精通权谋,懂得算计,善于揣摩,城府较深,知晓利弊,足够贪婪……
那么,崔呈秀这些酷吏奸臣,就做朕手里的刀吧。”
似乎也是在这一刻,朱由校心里算是顿悟,为何这历朝历代中,总会有一些酷吏奸臣横行。
贤臣良才要倚重。
酷吏奸臣要提拔。新笔趣阁
看似很矛盾的现象,背后代表的底层逻辑,就是拱卫和增强皇权。
一旦酷吏奸臣失去利用价值,那就寻个由头杀掉便是,所贪婪掉的钱财,都将抄没,且还能叫各方欢喜。
“大明啊,想从混乱无序下走出,就必须经历一段特殊时期。”
朱由校轻叹一声,感慨道:“有着不同定义的群体,就要在不同领域,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既然漕运漂没出现了,那就不能听而不闻,置之不理,这不仅会危害大明社稷,还会伤了良臣的心。
但即便是去查此案,也必须和孙传庭他们,彻底隔绝开,叫他们在天津做好该做之事。
天津开海,关系到后续谋划。
这件事情的曝光和追查,就交给想向上爬的酷吏奸臣,去承担一切风险和谩骂吧。”
朱由校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精芒,那有些青涩的脸庞,流露出倨傲的神情。
针对漕运漂没案,该如何布局,如何谋势,如何展开,不叫此案产生太大影响,还能抓一批硕鼠蛀虫,有效震慑大明官场,且不影响到辽东战局,已有相应章程。
……
“快点,随咱家即刻进宫。”
一头汗的刘若愚,赶到都察院衙署,找到一头雾水的崔呈秀,皱眉道:“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快走!”
崔呈秀:“……”
身边同僚:“……”
别看这刘若愚,在御前一副胆怯、谨慎的姿态,然出了那代表皇权的紫禁城,整个态度就不一样了。
“敢问刘公公,进宫是为何事?”崔呈秀忍着惊疑,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强装镇定的作揖道:“下官似乎并未呈递过……”
刘若愚皱眉道:“皇爷召见,莫耽搁了时辰!”
此言一出,不仅叫崔呈秀生惊,还叫身边那帮官员都生惊,这好端端的,天子为何要召见,名不见经传的人?
此时的崔呈秀,在复杂的大明朝堂,就是个小人物,默默无名的那种。
崔呈秀觉得眼前阵阵眩晕,走路的时候,都不知道迈的是那只脚,这段他熟悉无比的路,此时再走的时候,却觉得那般陌生。
“这崔呈秀何德何能啊,得天子青睐,谴身边近侍传谕召见,此人心胸狭隘,怎能得到重用啊。”
“是啊,崔呈秀算个什么货色,吾等心知肚明,莫非陛下召见,是想叫此人做些什么?”
“会是干什么呢?总觉得……”
在刘若愚、崔呈秀一行离开后,知晓此事的都察院官员,无不议论起此事,只是那言语之间,更多的却是嫉妒。
沉浮宦海许久的官员,不管是哪一派的,都清楚天子召见,代表着什么含义,崔呈秀这个家伙,发达了!!
“你是第一次进宫面圣吧?”坐在车驾里的刘若愚,看着忐忑难安的崔呈秀,开口道:“进了宫以后,少言少行,恪守宗法礼制。”
“下官明白。”
崔呈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