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向刘一燝和韩爌的身上。
“孙阁老,你又何必这般激动?”
韩爌神情平静,看向孙如游道:“这右佥都御史所呈奏疏,从司礼监传至内阁,本就是要内阁票拟意见的。
再说了,杨涟所提的这些观点,本辅看来亦没有错,看看当前朝中的风气,都败坏成什么样子了。
甚至是在地方上,有很多的官员,都是不称职的。
倘若京察大计事,都能相应收窄期限,这对大明上下,都是一种震慑,此对大明社稷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本辅亦是这样认为的。”
刘一燝紧随其后道:“一个建虏叛乱事,就因为国库的存银不足,导致先前抽调的援辽大军,迟迟囤聚在辽前一带。
不久前,枢密院那边,又接辽东所呈奏报,建虏气焰之猖獗,真真是叫人气愤。
如果大明的赋税征收,没那般多在其位不谋其政者,则断不会是这种情况,甚至还要摊派辽饷。”
文华殿内,方从哲、叶向高、何宗彦、顾秉谦、丁绍轼几人,都神情各异的听着。
显然对京察大计事,皆有着各自的想法和看法。
“国朝的赋税征收不力,那是户部的事。”
孙如游摆手说道:“这两者岂能混淆在一起,若是涉及国计民生之事,都这般草率行事决断,那这内阁设起来何用?
地方上若存在什么过错,着都察院、吏部等有司督办即可,本辅实在是想不通,也无法理解。
这好端端的,如何能纠缠到京察大计上来?”
对浙党出身的孙如游,是断不允许京察大计的年限,进行任何形式的缩短,特别是这个京察。
当初万历朝时,他们浙党,就是靠着京察,联合齐党、楚党,才一次次打压东林党,最终叫其受损严重。
若非神宗皇帝驾崩,光宗皇帝御极登基,擢升大批东林党人在朝任职,那此刻的东林党,根本就不会有今日之势。
“孙阁老,你失仪了。”叶向高神情平静,看向孙如游道:“杨涟所提议改京察大计事,本就是得天子授意,才呈递奏疏的。
此事……”
“叶次辅,本辅却不这般看。”
沉默的方从哲,出言打断道:“此议固然是天子所授,然内阁亦拥有票拟权,现在我们所商榷的。
是议改京察大计事,究竟会给朝廷带来怎样的变动,又会给辽东带来怎样的影响。
若是连各抒己见的权力,都没有的话,那身为内阁大臣,还有什么,是能够做的呢?”
彼时的文华殿内,温度好似骤降了很多。
何宗彦、顾秉谦、丁绍轼这些内阁大臣,明显能够感受到,双方针锋相对之势,显然都不想退让啊。
‘唉~怎会闹出这样的事情啊。’
何宗彦心里暗叹道:‘内阁该管的事情,一个个不去管,反而对这京察大计,却表现的这般热切。
就像毕自严所做之事,虽有过度征收税收之举,可就当前的国情,若是能推行到各地钞关,那亦能给国库缓解不小的压力啊。
以下克上的建虏,对辽东虎视眈眈,身为大明臣子,不思虑这些问题,反而对权力这般热切,真真是……’
对东林党和齐楚浙党等派,那彼此间的争斗,对何宗彦这些无派官员来讲,那是很不想看到的。
这争来争去,争到最后,又能有怎样的结果呢?
在万历朝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就争斗不休,可换来的是什么结果?
“诸公,诸君,都先消消气。”
顾秉谦此时笑着伸手道:“当前这种情况,就算是再争执下去,也不能商榷出,一个较为妥当的结果。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我等何不各自书写意见?
然后以内阁的名义,会同杨涟所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