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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孙如游四人,流露出各异的神情,他们呈递这样的奏疏,亦属无奈之举啊。
面对院部寺等有司衙署,所转递的奏疏,伸手就是索要银子,户部的几位堂官,更是频繁跑到文华殿那边,哭穷。
特别是特设枢密院,总揽平辽事以来,天子擢升王象乾、王在晋几人,全权负责厘清辽东所积攒政务。
对兵部那边的官员,不少人的内心深处,肯定是想找事情的。
毕竟谁执掌的权柄,突然要被分走一部分,那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
这天启朝的外朝班底,看似是朝稳定的趋势行进,然埋藏的隐患和暗涌,却有稍稍不注意,便会爆发出来。https://
“陛下,内阁这边也很难办啊。”
见方从哲、孙如游不言,韩爌皱着眉头,走上前作揖道:“所呈递的奏疏,皆是涉及国朝的要务。
从万历四十七年开始,国朝的赋税就存在很大的问题,收支不衡,若陛下驳斥内阁奏请内帑疏,那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摊派辽饷……”
韩爌不讲辽饷还好,一说辽饷,朱由校的心情就变得更坏了。
大明赋税出现收支失衡,究竟是怎样造成的?
还不是把持着特权的各个群体,不愿多缴纳赋税,不愿缴纳该缴赋税所致。
在朝中的这帮文官,在地方的那帮文官,谁敢拍着胸脯说,他们的背后,没有一帮利益群体?
东林党人敢说吗?
齐楚浙党等派敢言吗?
这些个文官在朝掀起党争,大搞党同伐异之事,将大明官场搞的乌烟瘴气。
除了所谓理念之争外,更多就是想给所代表的阶层群体,争取到更多的好处。
但这些都是以损害国朝赋税为前提的。
或许在这些派系中的官员,有那么一些官员,并没有参与到其中,但他们直接或间接的行为,都会促进这一核心目的。
真要是靠大明发放的俸禄,想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大明官员的俸禄,根本就不够花!
这也就衍生出碳敬、冰敬等节敬。
大明朝历代的文官之中,能有多少真正的清官?
“够了!”
朱由校拍案呵斥道:“辽饷这等盘剥百姓的恶政,朕不管先前怎样开始的,但是朕御极登基后,绝不能再有!
大明的赋税情况怎样,朕比你们都要清楚。
不要跟朕说什么,国库没有银子。
大明所定赋税,各地是否征收落实到位,户部是否负到责,这些是不是你们内阁,应尽快查明的?”
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拆到最后窟窿越来越大,朱由校绝不会再叫其发生。
外朝的这帮文官群体,乃至是大明各地的文官,在万历朝松散的环境下,叫他们过的太舒服了。
事实上官员过的舒服,那老百姓过的就不舒服。
尤其是天启朝的大明,将会出现各种自然灾害,将会暴露诸多问题,若不能尽快整肃官员队伍,那日后朱由校就会更被动。
在朱由校的心里,所定责任内阁的初代班底,就是拨乱反正的五年,涉及到他所谋划的大事,凡牵扯到银子的问题,都不会将希望寄托于外朝国库。
但是该施加的压力,必须要逐步施加,不然大明财政体系,就不会扭转势颓,那靠内帑银子撑着,早晚是会出现大问题的。
“朕明确责任内阁,定下你们在内阁佐政,不是充当烂好人的。”
朱由校神情冷然,开口说道:“内阁应肩负起更重的职责,要是连这些事情,都无法解决,动不动就奏请内帑疏,那朕要内阁何用?!
内阁呈递的奏疏,朕驳斥了。
所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