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就有心想要做些什么的郭寒来说,孙宁的说法真就如火上浇油,彻底坚定了他的决心。
而且,还为他指明了行事的路径和方向,只要按其所言,夺回梁州等地的控制权就绝非难事!
虽然他在表面上并没有应下什么,但其实心里,早已定下要按孙宁他们指点的方式行事了。所以才有了此时对着这些郭炎的旧部,半点不作避讳就将自己的打算说出的举动。
他们,已是他现在能信能用的最后力量了。
而这些郭炎旧部听完郭寒的话后,也是一个个变了脸色,随即又都愤而拍案,叫嚷了起来:“怪不得!我说为何郭帅他突然就疏远了咱们这些老兄弟,还把我们的军权都给夺了,原来是这些狗-娘养的从中作梗!”
“娘的,梁州的一切都是咱们这些老兄弟一刀一枪拿命拼来的,他们这些商人又做了什么。到头来不但抢咱们的位置,现在还敢威胁郭帅,真是不知死活!”
“少将军,你该早些把真相告诉咱们的,我们就是豁出命去,也一定会为郭帅铲除那劳什子的纵横会!”
“就是!少将军,你说吧,咱们怎么干。是现在就带人杀到他们面前去,还是等明天?”
看着这些父亲的老部下一个个义愤填膺,再也按捺不住的模样,郭寒心下更是一暖一定。他就知道,找这些人是绝对不会错,要说这梁州城里谁是最值得信赖之人,就非眼前这些位莫属了。
郭寒又迅速定神,神色肃然道:“大家听我说,眼下的情况已不同于当初,不但南北皆有强敌,而且还有之前打下来的两湖两淮等地的兵马其实早就落在了纵横会的掌握之中。
“另外,我们梁州城各处留守军营和其他要紧地方,也都被他们的人控制。一旦举事不利,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的援军就会迅速扑杀过来。
“还有最致命的一点,前线军粮供应也在他们手里拿捏着,一旦真撕破脸,父帅和几万梁州将士可就真危险了。所以我就算要夺回梁州,也绝不可轻举妄动,必须要有个妥当的,一击即中的策略!”
这些郭炎旧部虽然个个都是粗鲁的武人,但也不至于一上头就不顾一切,还是有着相当丰富的作战经验的。此时也都重新恢复了镇定,面面相觑,一阵沉思。
他们的目的是帮郭帅夺回一切,自然要以保证前线将士的安全为第一了。
郭寒见状,心下又是一动,不禁又想起了孙宁跟他说的几步策略——
“要想夺回梁州,第一步便是重新拿回粮仓的控制权。而这对少将军你来说实在不难,只要你以查看粮秣好坏的借口带人过去,那边必无防备。
“而在顺利拿下粮仓后,你便可执行第二步计划了,那就是以存粮出现问题为借口,把相关之人通通聚集到粮仓来,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要你行事够快,人又找得够准确,则能把纵横会在梁州城内的主事之人尽数拔除。至于那些小人物们,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妙,你早就下令封锁四门,不可能让任何一人逃出,不让任何一个消息外泄了。”
郭寒显然是认可孙宁这些举措的,而且一时之间他也确实拿不出更高明稳妥的策略来,此时也就照猫画虎,把孙宁提出的想法道了出来。
末了,方才看向众人:“各位叔伯,你们以为我这一计可能成事吗?”
“唔……”众人各自一阵低头沉思,半晌,才由那络腮胡大汉孙捷道:“少将军这一计确实足够突然,定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拿下梁州也有至少七成以上的把握。
“只不过,咱们这边一旦动手,前线的战事可就……郭帅他们可还都在长江一线呢,军粮物资也不光只从咱们这边运去,命脉还是在纵横会的掌握中啊。”
其他人也纷纷称是,只要这一条得不到完美解决,这个险他们依然不敢冒。
郭寒又是一笑,心中却不禁更为佩服定策的孙宁了,因为对方连这一方面的顾虑都有了应对的策略——
“拿下梁州,对少将军来说还只是第一步,所以在此前此后你都要派人在梁州之外,到长江一线散播关于纵横会的种种恶行,比如掠夺民财,比如夺人职权……并号召当地之人奋起反抗,杀掉当地窃据高位的纵横会之人。
“我想,这些年来因为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