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碎了碗。
所幸,那碗药他只喝下一半。
风伯将陆应淮的头按入怀中,轻抚着他的脊背:“公子都过去了,都给过去了。”
许久,陆应淮从风伯怀中挣脱。他神色如常,打开下一道密令,眼睛却看着远方,“风伯,我想要齐陪葬。”
年迈的老人不知如何作答,他看着碗还是微热着的三个药碗点了点头。
“老奴听公子所言。”
“还有……陆怀璧。”
风伯哑了嗓子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去。
等风伯离去许久,陆应淮才抬眸看向园中的桂花树。
桂花树的枝头挂满无数药瓶,他知道这次神医把过他的脉后将他的死期又提早了三个月。
真想活下去啊,哪怕是拖着一副病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