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得面皮从白转红,从红转青,一时之间口不择言:“江晚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等好歹有——功名!对功名在身!你不过是仗着家世才能对我等随意侮辱取笑!”
“功名?啧啧,不如这位公子说说你等身上——”江晚晴故意顿了一顿,含着笑说,“有什么功名?”
“我等,我等乃是今年的进士!”起头的书生并不服输,他见茶馆众人窃窃私语,放高了声音。
“进士?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起头的书生拍开同伴拉扯自己的手应道。
江晚晴仿若听到笑话一般放声大笑,笑完了对上那书生的脸,好心给了个提示,“可知今年恩科是谁主考?是我的父亲。”
那书生仰头强撑道,“那……那又怎样?我等腹有文才,便是你的父亲也欣赏我等!”
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回头啊。江晚晴见这书生还在犟嘴只得挑明,她朗声道:“今年恩科进士共则有录取二十六人。即是我的父亲主考,必然要拜入我父亲的门下。怎么我从未见过你等呢?”
那三名书生见被戳破,夺门就想逃走。
可盛京之中谁不知道江晚晴的名号,听闻江晚晴在此闹事都急忙围过来,现场真可谓是人头攒动、密不透风。
还是裴明珏邀店小二报了官,将这几个冒充功名的骗子带去衙门审讯。
令江晚晴没想到的是,现场还有《吃瓜薄》的小编撰稿。
将事情添油加醋写进稿中。
于是在次日《吃瓜薄》中,江晚晴喜提“地煞星”的雅号。
江晚晴看着手中的小册子真是哭笑不得。
-
“公子为何会同意江娘子这门婚事?”
兰膏明烛,华镫错些。???.
陆应淮看向风伯,手下却未停,那双过分白皙的手执笔写下一个诛字便停下。
“当我得知,白鹿先生的女儿傅静容抱病拒绝宴席时,我就猜到,我们这位陛下还是急了。”说到这里陆应淮咳了两声,“他当年妄想着杀了陆怀璧的妻妾子女就可以稳固他的江山。可惜了,他的身子早就被丹药所侵害。咳咳,他当年称帝,将自己的兄弟姊妹屠戮殆尽,如今却把子嗣的念头打到我身上。当真是可笑。”
风伯知道陆应淮这是说到恨处,情绪激动,忙扶着陆应淮的身子打算用银针刺穴。
陆应淮摆了摆手,他的面色咳到微红,风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骤然一紧。
蛇纹图腾。
这是陆家的荣耀,也是屈辱。
当年天子,身为皇子时排行第十。
论家族,其母妃不过是一宫婢。
论品行,当年的太子更受先皇喜爱。新笔趣阁
但唯独智谋一项,他的众多兄弟无人能出其右。
谁会想到一个不得志的皇子会联合建安王府逼宫呢?
没人想得到,但是贺兰澈成功了。
成功后,他大肆封赏那些追随他的臣属。
其中以建安王陆怀璧最甚,齐帝甚至赐予建安王府蛇纹图腾。这种尊贵的图腾理应是皇族才能享有的。
七岁那年,陆应淮三问三答扬名天下,可没人知道。
当夜他的父亲要他对着祖宗牌位跪下。
陆怀璧不断地问他为何要逞能,鞭条都被打断了两根。
陆应淮只得蜷缩住小小的身躯,门外母亲哭喊,门内父亲的斥责,他第一次明白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
然而任他再遮掩自己的锋芒都好,九岁这一年,当他终于画完了母亲的画像迫不及待地展示给母亲看时,却看到父亲强制给母亲、弟弟灌下毒药。
他仓皇想逃,双脚却无论如何也挪动不了。父亲转头看到了他,拿着药碗向他逼近,在母亲的哀嚎下,父亲终于止不住颤抖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