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给孙三娘叫住她的机会,一熘烟朝当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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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路边驶过,宋引章透过车帘随风摆动的缝隙扫到孙三娘和杜长风站在街边说话的身影,宋引章掀起车帘一角侧头看去,瞥见两人旁边是家当铺,不由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出什么事了?
心底虽然有些担心三娘和盼儿姐,但在眼下她还有更加凶险紧迫的危机需要应对。
毕竟曾是那么多年的小姐妹,即便宋引章气恼她们不管什么事宁愿告诉一个外人,也要
瞒着自己,可当看到她们遇到难处,宋引章还是忍不住挂念。
转身从车厢后面的小窗看向越来越远的两人,宋引章心中暗自决定,待到一切了结,就回半遮面看看。
“一切了结...”
宋引章抿了抿嘴,想到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宋引章抱起身旁的琵琶,突然吩咐车夫在前面路口右转,沿着城西汴河绕了个远路。
察觉刻有符箓阵法的马车朝这边靠近,周寂有些疑惑的从围栏坐起身来,向外看了一眼。
今天不是林府晚宴的日子吗?宋引章这个时候过来,不怕引来沉如琢警觉?
茶楼越来越近,宋引章深吸一口气,掀起窗帘抬眸看向外面。
原本只是心血来潮的绕行而过,宋引章根本没抱任何希望,可当马车从门前驶过的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恰巧从茶楼走出。
马车一晃即过,那双温润如水的眼眸,以及挂在嘴角的浅浅笑意却深深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的心底。
马车停于林府门外,沉如琢早已在路边等候多时,伸手掀起车帘准备扶宋引章,却被宋引章躲开手臂,从另一侧下了车。
沉如琢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寒光,转而语气柔和,关切道:“引章你可算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教坊的其他姐妹呢?”
宋引章左右看了一眼,沉如琢解释道:“教坊其他娘子都已到齐,提前进去了。”
瞧见宋引章似乎有些‘生气’,沉如琢劝说道:“我知道你本不愿前来,只是林三司素有计相之称,在朝中颇具权势,你若想要脱籍,务必要在他的面前好好表现。”
提到脱籍,宋引章皱了皱眉,正颜道:“我自会全力以赴。”
“也不用那么严肃,林三司生性爽朗,你要多笑,才更容易得他青睐。”沉如琢笑了笑,带着宋引章进了府门。
在林府婢女的引领下,两人穿过前庭的长廊来到举办宴席的庭院之中。
鱼儿已经带进门来,自然要去找林三司邀功表现表现。
沉如琢借口要向林三司打声招呼,先行一步,让宋引章在院中稍待。
听闻沉如琢把宋引章带了过来,林三司目露精光,下意识咧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随即板起脸,端起架子道:“久闻宋娘子风骨之名,柯相公离京前对她可是赞不绝口,那便请她过来吧。”
沉如琢带着宋引章来到林三司面前,宋引章半抱琵琶,盈盈一拜,道了句,“林计相万安。”
林三司直盯盯的看着宋引章,放下茶盏,双手虚抬,有些破声道:“快快请起~”
宋引章抬起头来。一张芙蓉面骤然映入林三司眼中,林三司原本板着的脸顿时绽放如菊花一般,猥琐的往宋引章全身上上下下看个不停,露出油腻的笑容,语调也有些飘忽道:“久闻宋娘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才貌双绝。”
女子对于这类不怀好意的视线往往最是敏锐。
宋引章微微皱眉,心底满是厌恶,抱着琵琶挡在身前,欠身一礼道,“计相过奖,妾不过蒲柳之姿,如何能与满园芳菲相比?不过是凭着手中琵琶,聊遣心意而已。”
林三司看得魂不守舍,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假借欣赏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