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着歌,转着钥匙往自己的宝马车走去,刚打开车门,腰上就被踹了一脚,整个人朝前扑去。
车里震动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黄辉被捶得已经快要死过去了,但他喊不出来,嘴巴里塞着他自己的臭袜子。
他想动,脖子上却抵着一把冷冰冰的刀,吓得他立马噤声。
一个粗嘎的嗓子,贴着他耳边沉沉地说,“管好自己的嘴,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嘴里不三不四的,我拔了你的舌头!”
车厢里很快升腾起一股子尿骚味。
嚓,就这么吓尿了?
孬货!
当天回去黄辉就报了警,说有人想对他行凶,蓄意谋杀。
但他身上并没有查出什么伤来,停车场的监控又坏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有人打他。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黄辉咽不下这口气,直接跑到了喻氏老宅,仗着自己是公司的老员工,请喻家老爷子给他主持公道。
“这事我已经听说了。”
喻老爷子一派淡定,“阿辉啊,你进公司做事,确实挺长时间了,按理说应该懂事了。可我怎么瞧着,你还不如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孙子懂事呢?”
黄辉本以为老爷子会安抚他,没想到竟然上来就这是这么一句。
“董事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脸绷不住了。
喻行严神色淡漠,不怒自威,“身为公司高层,在背后诋毁总裁名誉,是职场大忌,这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黄辉刚张口,就想起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说不出话了。
喻行严目光锐利,“隔墙有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晋在的时候,你仗着老资格,没少给他使绊子,这我都知道,我放任不管,不是你对公司有多么重要,而是为了让我孙子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他也需要你这样的人去磨磨性子。”
黄辉只觉得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瓢冷水,浇得他透心凉。
“但是,南颂不一样。”
喻行严说话的声调愈发沉厚,“我自己的孙子,你怎么磋磨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小颂,那是我请来的人,我们喻家的座上宾,更是我喻氏的救命恩人,在这种时候,身为喻氏的一份子,你不想着怎么帮忙度过危机,却在背后搞小动作、扯后腿,我岂能容你?!”
老爷子锐目如鹰隼,盯着黄辉,看得他冷汗涔涔。
“这么多年,你私自挪用公款,出卖公司的商业机密,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念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但是,”
喻行严话音一顿,“你离开喻氏以后,也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不然这些证据交到有关部门手里,是个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黄辉只觉得晴天霹雳劈在了脑门上,骇得他五感顿失。
现在他最后悔的,莫过于说了那番不该说的话!
市场部总监黄辉被辞退了,虽然具体原因没有公布出来,但公司私下里都在议论。
其实是黄总监在背后说南总坏话,所以泽宇少爷才动了手。
而且黄总监还是被董事长亲手斩掉的。
喻家人挺南颂的心,众人都看在眼里,没人再敢在背后随便发表议论,说三道四了。
喻嘉航和喻泽宇被罚了一次之后,也都学乖了许多。
南颂在喻氏集团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
眼看着国庆即将到来,言渊也从南城的市立医院转到了北城的苏慈中医馆,南颂想抽时间去看看。
“你要去中医馆吗?”
白鹿予闲着没事干,就成天窝在南颂的办公室里打游戏。
“对。”
南颂穿上外套,将拖鞋换成高跟鞋,“人家都醒了好几天了,我都没去探望一下,实在说不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