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大明?”
“......”
百官之中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个个脸上写着疑问。
“报——”
“宁阳侯率五军营在新京之北的房山伏击了江万的山西都司反贼,斩杀六千人,余部投降,江万自杀,刘福通被擒,正押往新京。”
“啊,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福通,哪个刘福通?”
“......”
百官未明白,汤宗却是彻底明白了,朱棣其实什么都已经知道了,而且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
他趴在地上,努力抬头看着朱棣,心中莫名,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是如何提前得知的?
想起纪纲,他不敢多想,急忙双手撑地磕头道,“皇上,那纪指挥使......”
朱棣低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百官,突然笑了笑,“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说完突然眉头一皱,眼神一低,大喝一声,“可朕知道,你们中的许多人都知道!”
哗啦啦——
朱棣话音刚落,突然上百个锦衣卫从殿外涌了进来,将百官团团围在中央。
朱棣转头看向一边的曾翔。
三角眼,脸上一根毛都没有的司礼监秉笔大太监会意,笑眯眯走出,经过早已目瞪口呆的黄俨身前,低声笑道,“干爹,得罪了。”
他来到众人身前,神气地一甩佛尘,“司礼监掌印大太监黄俨,工部尚书师逵,北 京道监察御史邱良,顺天府府尹许奉......”
他一个个念出名姓,每念出一个,锦衣卫上前,就将那人拿下,跪在大殿之前。
此时的他们,也都已经明白了,高高在上的朱棣其实什么都知道,他们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面色惨白,也不大声喊冤。
百官吓得不敢做声,浑身打颤,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叫到名姓。
最终,稀稀拉拉的被锦衣卫拉出来十几个。
朱棣站起身来,走下金銮座,来到这些人身前,“真是没想到,朕的朝廷里,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反贼。”
他忽然冷漠笑了笑,“可惜你们螳螂捕蝉,却没想到黄雀在后,早在三年前,应天府刺驾案和顺天府鼠疫发生的同时,朕就已经从曾翔口中得知了你们的图谋不轨,朕听从了曾祥的办法,将计就计,派人混入你们之中,得知了你们在这北 京新都所做的一切,你们以为今日这奉天殿下面的火药能将朕和一干文武百官统统炸死,将这大好的大明永乐朝覆灭,却不知那引线早已断掉了!”
原来,在朱棣第一次想要召见汤宗问罪三法司会审结果那一夜,曾翔面见朱棣,还请求朱棣屏退左右,其实说的便是在北 京新都发现的阴谋。
也就是那一夜,将计就计的计划也就此定下了,故此汤宗面圣并没有成行。
地上的汤宗闻言,彻底明白过来,他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他一切都明白了,刺驾案朱棣不知道,但北 京行在的这桩巨大图谋虽然他自己曾苦思不解,但朱棣却是从一开始便清清楚楚,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就是要趁着刘福通和傅洽的这次阴谋,布下反手,将一众贼人一网打尽。
所以他才会在迁都之前北征,目的其实不是要追杀北元余孽,而是要布置下应对阿鲁台大军和江万反贼的防备后手。
甚至昨夜自己和纪纲在观星台被俘,以及今天纪纲带着自己拼死杀出,也是在朱棣的眼皮子底下,而之所以没有相救,其实就是时机未到,怕打草惊蛇。
“报——”
忽然,又有锦衣卫进来,跪下道,“皇上,傅洽已经被擒获,一众反贼被击杀,纪......纪指挥使已经战死,身中数百刀,手脚皆断。”
朱棣闻言也是一愣,但很快,他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一股冷漠,挥挥手,“朕知道了。”
观星台距离奉天殿最近,之所以现在才报来消息,是因为这里最后动手,地下甬道又复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