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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 埃达之诗(七)
男人的耳朵里和指尖处开始冒出嫩绿色的叶芽,本该是焕发生机的景象,此时瞧来却格外的瘆人可怖,甚至光用看的就能想象得出隐隐约约的幻痛。



还沉浸在巨大哀恸的莱昂也逐渐回过神,呆呆地望着他们将这名半死不活的感染者抬回来。



郁双走到他的旁边,轻轻托住他的胳膊肘晃了晃。她什么也没说,但两人对视后,莱昂奇迹般的安静下来,沉默地跟着她向屋内走去。



他们有足够的后备措施,也不用担心传染之类的问题了。感染者被抬进客厅安置,路婉婉也一下子惊醒了似的,连忙道:



“是病人吗?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罗曼挡了回去,“你什么你,你回去休息。”



路婉婉仍不肯放弃,“但是如果要注射血清——”



“我来我来。”望舒佯装一脸不耐烦地把她往回推,“就个肌肉针能有多大技术难度,你要能对个新型病例蹦出个什么深刻见解当我没说。”



路婉婉:“……”



她被堵得无话可说,最后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往其中一间卧室的方向走去。祝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也走到被放在地上的担架旁,观察起那位半树化感染者的情况。



“怎样?”望舒问,“要注射吗?”



“他这个程度……”



维尔莱特说:“不一定还有效。”



“但我还能听到一点声音,”她半闭上眼,将所有精神力都聚集在这上面来,“他的求生欲望很强烈,再加上感染得不算太久,大概是因为这样才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树人化——忘说了,我有一部分心灵感应能力,你们事到如今应该不会为这种事惊讶了吧?”



她意在自我介绍,不过听在罗曼和望舒耳中又有了不同的含义,两人都隐隐明白了点什么,条件反射地看了神情风平浪静的祝槐一眼。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祝槐说,“试试再说。”



说做也就做了,望舒在消毒后将另一支免疫血清注入树皮纹理间较为柔软的地方。针筒内的液面下降至消失殆尽,树人感染者的状况似乎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善,他只是渐渐停止痛苦的呻|吟,闭上眼睛像是陷进了睡眠。



“有一个就有两个。”卢斯道,“城镇里应该还有像他一样的人。”



“如果利用血清就能好转……”他没有说下去。



那摆在他们面前的又多了个问题,这些剩下的血清该留多少给感染者,又有多少该用在“母体”的身上。



祝槐:“其实……”



“我有一个猜想。”她说。



“话说在前,不太靠谱。”见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全都转过来,祝槐打开另一个附着了显微镜下样本图片的文档,“姆巴瓦树人病毒当然不是我们认知上的普通病毒。”



“它到底是不是病毒都还待定……我说这个只是基于研究报告上的一些迹象,毕竟是那方面的存在,更接近于咒术的产物,所以母体湮灭,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减弱对子体的影响力。”



还怔愣着的莱昂缓慢地抬起头,眼里多了点亮色。



“哪怕是已经感染得很深了?”他问。



“没有先例,也没有确切的证据。”祝槐说,“所以我不建议你抱任何希望,特别是强迫别人做出选择。”



然而得知有一线生机总



是不一样的,莱昂呆呆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点,重新将脸埋在了双手里。



“另外,”她道,“就算要行动也是在几个小时的天亮之后了。”



“……很多植物在夜间比白天更活跃,”塞缪尔了然地问,“这个也是?”



“看观察记录是这样。”



祝槐说:“他们为此设置了通往地底的秘密出入口和通道,希望到时候可以找到吧。”



其实这件事没有什么余地,于公于私都是如此,他们清楚该做什么,稍微再自私或是将目光放得“长远”一点就可以逼出那个对所有人更好、唯独不利于作为母体的实验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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