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塞拉点点头。
“我想抽走8成的利润。”罗宾逊话音刚落就惹来埃里克极力反对的声音,“这对塞拉来说赚不了多少钱。”
“我同意。”塞拉答应的很爽快,本来这也是她和埃里克拉近距离用的感情纽带,少点多点根本没有所谓。
“和你们相比,我付出的成本只有那几个金币,分配合理。”
“不合理,塞拉。”罗宾逊主动说:“但我们需要这笔钱来应付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谁都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灾难,我们要做好充足准备。”
欢乐的篝火派对因为沉重话题变得安静,大家视线不约而同的放到格雷妮身上,她则低头抚摸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母爱和担忧尽显。
塞拉借着酒劲壮了胆子,“我可以问一句吗?埃里克之前不告诉我。”
“你说。”
“这个部落的男人脱掉衣服都可以直接去选美场上赢得健美冠军。”塞拉托着下巴问:“为什么你们很担忧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去医院接生就能解决很多麻烦。”
大家又把目光纷纷抛向罗宾逊,想听他如何解释。
罗宾逊声音沉沉的,语言沉寂的想要痛进所有人心里:
“我们族群的人一直很少,埃里克诞生的那天他的母亲大出血而亡,生产时的身体几乎被碎成了两半,从那以后,没人再怀过孕。”
格雷妮的怀孕,是个意外。
塞拉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考虑到这点,她怔住了。
记忆已经模糊的小说世界或游戏情节,并没有关于埃里克母亲的这段内容。
“难产?”她低声问,肩膀被压了一只结实的手臂,埃里克轻轻将额头抵在她的后背,他的情绪一落千丈。
“难产,我们要保护的不光是婴儿,还有母亲。”罗宾逊说:“我们需要用钱请最好的医生,买到最好的药物以及随时可以进行的手术,来保住母亲和孩子。”
格雷妮是个人类,塞拉几乎立即想到了这点。
人类和狼人的结合,所以生产会比普通人艰难百倍,这根本不是一个物种,是混血。
“我们可以打掉它,在事情尘埃落地前。”盖尔愧疚又痛苦。
格雷妮一听他的话就像只刺猬炸了刺,“不可能!我以为我们已经商量好了!”
塞拉抿了抿唇,打断他们马上要吵起来的坏情绪,“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很抱歉。”
“不用抱歉,你有权力拒绝我们,我也有义务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罗宾逊看了一眼将脑袋抵在塞拉背后的埃里克,沉沉的语气一改,变得放松,“我还是很高兴你能来做客,我们很少会有客人来。”
“谢谢。”
罗宾逊在篝火堆旁坐了没一会,盖尔就推着他走了。
气氛重新活络,埃里克忍着回忆痛苦,“现在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塞拉偏过头。
“我的过去。”埃里克收回压在她肩上的手,起身重新去拿了瓶黑啤灌进嘴里,酒水泡沫顺着唇角落下,滑过他不断吞咽的喉间淌到衣领里。
塞拉见他难受,看了一眼脚边未喝完的酒思索片刻,拿了起来也朝着嘴里灌。
等埃里克发现并夺下她手里的酒,那里面已经去了大半,塞拉控制不住打了个酒嗝。
“你在干什么?”埃里克问。
她问错了问题,总要解决。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塞拉抬起脸,面颊看上去被火烤的红红的。
“什么?”埃里克在她面前蹲下,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借酒消愁。”
塞拉倾过去身体搂住他的脖子,盯着那双清澈又哀伤的深邃眼睛,轻声说:“我很抱歉今晚伤害了你。”
她一下靠的太近,呼吸间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