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或许是周伯言故意激他,以乱他的方寸,但放眼下当下,面对周伯言四人,自己不过是他们的瓮中之鳖,全然没有了反抗之力,他又何必这般多次一举,然若是如此,那是否意味着,楚礼渊的驾崩,已然属实?
就在屈心赤几欲癫狂之时,似乎又抓住了什么怒喝道:“你骗我,大楚帝国皇帝驾崩,这是何等惊天骇地的消息,楚义心、楚义道尚且不知,你又从何知晓?!”
周伯言不屑地摇头道:“想你堂堂义王,此刻竟然是理不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试想一下,若楚礼渊还活着,为何面对朝堂上下臣子们的众说纷纭无动于衷?为何不偶尔出面予以震慑?放着金碧辉煌的帝都皇宫不住,却偏偏选择闲置多年的郢都城旧宫,不就是因为相较于帝都皇宫,冷清的郢都城旧宫更适合隐藏秘密吗?而且,你不会不知道,这两年多以来,摄政王烛蚀,可是常常会往郢都城旧宫运送不少冰块,你说,如此大费周章地运送这么多冰块,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楚礼渊虽然有些昏聩,但不得不承认,他最后的这步棋走的实在是高啊!他不仅对你母后一往情深,更是一个天下难得的好父亲,为了你能够顺利继承大楚帝国的皇位,甘愿隐瞒自己驾崩的消息,颁布旨意给楚义心和楚义道三年的考核期,让烛蚀和凰羽掌控大楚帝国的大权,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治好隐疾后接任皇位做准备,若是一切如他所愿,我这么多年的筹划,可就真的要功亏一篑了啊!”
虽然内心极为痛恨周伯言,但屈心赤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极为有道理,这一刻,他不禁万念俱灰,下意识扭头望向郢都城的方向,双膝跪地,泪流满面......
良久之后,看着被纷飞大雪笼罩的呆滞如雪人般的屈心赤,周伯言有种难以名状的成就感,不禁大笑道:“国仇家恨,皆成遗憾,深陷绝境,含恨而终!又一个天纵之才,就这般被摧毁了,哈哈哈......”
静立良久的重谷,在周伯言的示意之下踩的落地的雪花嘎吱作响,就在他脚步落定,掌风即将拍向屈心赤天灵盖之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骤然响彻周遭的空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