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木增抚须笑道:
“日后必然还有机会的,倒是本官这次捡了一个漏,叛军士气已经被孙巡抚挫顿,本官只需要以逸待劳便可。”
说到这里、木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孙传庭道:
“本官于三日前在乌撒分兵,朵甘营被齐王所派参将曹文诏统帅,或许孙巡抚能与曹参将碰到。”
在木增看来、孙传庭显然是齐王的人,不止他这么看,连其他人也是这么看的。
因此、同样是齐王的人,或许孙传庭和曹文诏能携手抗敌。
“曹参将的事迹我听过,希望北上之后能与他一同抗敌。”孙传庭也笑着回应。
随后、他对旁边的副将道:
“命大军撤出开鸦驿,天黑前返回归化驿休息。”
“是……”副将应下,而木增见状也开口道:
“那本官就先带大军入驻开鸦驿了,祝孙巡抚北上后,剿灭奢崇明这个叛将。”
“借木布政使吉言。”孙传庭混了一个脸熟,随后便指挥大军撤出了左右石堡和开鸦驿。
这期间少不了和木增寒暄,毕竟是官场,谁也不知道这一战结束后,自己的去向是哪里。
如果孙传庭继续留任贵州,那想必日后和木增之间的走动是不少的。
至于木增,他心里的想法就更多了。
首先便是和木氏土司不对付的沐府,在奢安之乱中,他们止步不前的模样,想必会落到在战后被收拾的解决。
说实话、木增自己都想不通,沐昌祚父子为什么敢于止步曲靖,而是不按照朝廷旨意驰援广西。
要知道、哪怕是他木氏,也不敢对大明朝调兵的旨意阴奉阳违。
因此、在沐府的骚操作下,木增的心思也就活跃了起来。
如果这次、他能凭借平叛的功绩,进一步的扩大在乌思藏,在云南的权力,那对于木氏的发展必然能够锦上添花。
木增这人看得明白,从努尔哈赤没有打下辽东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大明朝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朝廷也在慢慢的变法。
一旦变法成功,这百足之虫或许就会困龙升天。
他要看的、可比沐昌祚等人看的远多了
……
所以,如果孙传庭之后能留任贵州,说不定会对他扩大势力的想法有帮助。
因此、在孙传庭离去之际,他还叫人送了四百匹马,让孙传庭麾下两百骑兵达到了一人四马的程度。
孙传庭也知道人情不好还,但目前他确实需要这四百匹藏马。
在连番告谢后,他便领军北上普市所了,而木增也老老实实的守在开鸦驿。
他可不会傻乎乎的出城去和安效良和阿迷侬野战,木氏的兵马如果折损太多,对他们统治乌思藏东部,继续在昌都开矿不利。
和沈辽之战一样,奢安之乱这一战中,大部分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或许是从皇帝和齐王的行为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因此他们都明白了保全实力的重要性。
连武将都能想到这些、那么作为以操控人心为首要手段的一些野心家,自然也不甘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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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白的意思是,想让我用五省将士和百姓的性命,来换取数百人的飞黄腾达?”
在孙传庭领兵北上的时候,泸州石虎关内的守备府中,一个大腹便便,却浓眉善目的官员,正紧皱眉头,质问眼前人。
在他的眼前,是一个身着道袍,头戴网巾的六旬老者。
闻官员这话,老者也面露难堪道:
“懋和(表字),眼下东林乱党咄咄逼人,石斋先生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啊……”
“用十数万将士,百万百姓的性命做谋,确实是下策!”朱燮元讥讽者老者,但老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