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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闻言,便作揖道:“岳父、这才几个月,我们四周就已经有三四万兵马了,朝廷如果再不下令调他们出川,恐怕他们就是为我们来的了。”
“慌什么?!”老者把笔一扔,哼道:
“想当年杨应龙也是出兵攻打了贵州布政使司才会被明廷调大军围剿,眼下我们安分守己,兵强马壮,谁敢先开口得罪我们?”
老者的一席话,表明了他的身份,即是执掌了永宁宣慰司三十四年的奢崇明。
他今年刚满六十,虽然已经算得上高寿,却野心不减。
这点、从他对明朝的称呼就能看出。
哪怕是土司,一般也是称呼朝廷,而他居然称呼为明廷,简直将自己视为一个小国王看待。
不过他这样也不出奇,在萨尔浒之战外调川军全部战死,刘綎也战死战场的格局下,对于他这种拥兵数万的少民土司,可以说是一种野心的极大诱惑。
如这个时代北方人看不起南方人一样,西南夷也看不起东北虏。
在奢崇明看来、努尔哈赤这个当年李成梁麾下的家犬都能对明朝造成这样的重创,那么他手握两万彝兵,一万汉卒,不可能会比努尔哈赤差。
努尔哈赤在北边还有九边能为辽东支援,但西南呢?
除了一个云南的沐府能拉出两三万兵马以外,整个西南都没有几个比他兵马还要多的土司和地方势力。
眼下唯一困扰他的难题就是粮食问题,毕竟他只是永宁宣慰司一地的土司,加上山多地少,因此以永宁宣慰司的力量,养这三万兵马已经是极限了。
宣慰司府库内,常年也不过只有二十几万石粮食罢了。
这点粮食、平日里吃还好,一旦要真的打起来,顶多够三万兵马吃一年。
所以奢崇明准备再看看,而他所要看的,便是眼下正在进行的沈阳之战。
努尔哈赤的能力很强,但奢崇明的也不是很差,他还是大概能看出一点,那就是努尔哈赤是想再度效仿萨尔浒之战,消耗明军的有生力量,给明朝放血。
这样的想法、一旦成功了,那对于明朝无疑是国本动摇的一战。
因此、奢崇明想要看这一战到底谁输谁赢。
朱由检在北直隶的所作所为他是知道一点的,虽然官府的邸报上写了十六卫军、十二营,近十一万兵马。
但奢崇明却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明军若是吹嘘有十三万人,那么顶多只有九万人,九万人中顶多只有四万精锐。
因此、只要沈阳失守,辽阳被攻下,这四万人最多就是支援一下辽东,将态势稳固罢了。kΑn伍ξà
只要这四万兵马不南下,那么他就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奢崇明眯了眯眼睛道:“樊龙、秦良玉那女的在石柱练兵怎么样了?”
“这女人是走了什么运气也不知道,陛下拨内帑银两、粮食,还有挽马和不少东西给她,她在石柱和酉阳一下子练兵上万。”将领的樊龙气郁道:
“秦良玉现在兵马破万,南边的那个什么孙传庭又练兵八千,西边和北边的吴阿衡、杨文岳加起来一万兵马,东边还有重庆兵备道的洪承畴。”
说到这里、樊龙道:“岳父,咱们得早做准备。”
“嗯……你这话倒也是……”奢崇明皱着眉头微微颔首,随后道:
“这样吧、你叫人再打五千扎甲,如果朝廷要调我们出川援辽,那就说明辽东的局势已经不可控制了。”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你等着命令就行。”
“是!”听到奢崇明的话,樊龙作揖后退出了书房,前往军械所叫人打造甲胄去了。
不过、他的这一做法,对于继续立功的某些人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情报。
四月十二,一匹快马便冲入了京城的北镇抚司内,将一卷写着五百里加急的军情交到了北镇抚司指挥同知的李若涟手中。
端坐诸位的李若涟只是看了一眼,便立马合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