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因嘴巴紧闭,牙关紧咬,不会第一时间吸入池水。池水会由死者的鼻腔内慢慢涌入,直至在不知不觉中被溺亡。而这种慢性溺亡和第一时间由口腔内被呛入大量水的溺亡,死亡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万一死者在水中被泡了一会儿,突然又清醒过来了呢?”这是小八提的比较刁钻的问题。
上官商沉默了一下,“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假如死者所中的迷药很特殊,它只是让死者全身无法动弹,失去反抗的能力,但大脑意识却很清醒,能呼吸,就是不能够说话。那死者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扔入水中,直至被溺亡。”
简东臣终于看到了上官商脸上的不确定性,有些兴灾乐祸,“所以说,还是不能够完全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咯?”
谁知,上官商话峰一转,隐隐一笑道:“刚还有一件事情忘了说了,那就是珍夫人的双足,应该可以证明她不是被人扔下水去的。”
东君一下就来了兴致,“为什么?”
上官商:“因为我在珍夫人的脚底下,用银针挑了两根小刺出来。”
他说话间,摊开手上的白色宣纸,纸中放着两根极小的小刺。
东君接过来随手就递给了小八,小八只看了一眼,便笃定的回,“公子,这两根小刺是刺桐花树上的。在东篱院池子的临水台边上,正好种着几株刺桐花树。”
东君:“也就是说,由此可以判定,珍夫人是自己赤着脚跑到了池沿边上,随后才投池自尽的?”
简东臣:“……”
简东臣看向上官商,面色愠怒:“合着前面说了那一大堆的可能性,都是在逗我们玩啊?”
上官商面色淡然,并没有因为前者的气愤而有所改变。他淡淡的,“是你们先提出来的质疑,那在下自然得好好解释一番咯。”
简东臣:“……”这家伙不仅冷漠无情,还很是记仇。
东君拍拍气愤的表哥,“表哥别急,上官忤作刚说了,特殊情况除外嘛。咱先抛开珍夫人的死因不提,上官,你刚才只说了死者的表象,那解剖后的结论呢?”
东君一言提醒了简东臣和小八,他二人齐刷刷看向上官商。
因为,他们同时想起了上官商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死者腹中胎儿的死亡时间,尚不确定。”
这才是要解剖尸体的根本原因。
上官商也从善如流,开门见山答:“死者胃内未查出有毒药的残留痕迹,但那已经成形的男胎,确实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死亡了的,而且死法诡异。”
“啊!”在场三人齐齐惊诧惊悚。
不,是四人,还有高暄高大人。他在上官商进来时,便已然醒来。
此前,他一直静静的躺着听结果,直到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结论后,才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个在母体腹中的胎儿,并没有随着母亲一起因溺水而亡,而是死于更早之前,还死法诡异,这太令人费解,也太令人细思极恐了。
东君其实从来就不是胆大之人,猛然听到如此离奇恐怖之事,一时消化不了,微打了个寒颤,以致于都忘了追问下一个问题了。
简东臣自然是知道他的,即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轻声询问:“东君,你还好吧?”
东君缓了缓情绪,轻摇头,“我没事。”
下一刻,他推开挡在身前的表哥,看着上官商,声音沉稳,“那胎儿又是如何死亡的呢?”
上官商:“胎儿头部呈黑紫色,应该是被外部重力勒紧,而导致的死亡。”
东君低头想了想,稍倾便猛然抬头,“原来如此!好歹毒阴狠的手段。”
简东臣等三人:“……什么意思?”
东君则继续问上官:“那永王府说珍夫人两个月前曾经滑过胎,是不是当时并未曾真的滑胎呢?”
上官商:“是真的滑了。”
其余四人:“?”
东君圆了嘴:“既然已经滑了胎,那腹中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