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怕,越想越恐惧,最后索性封闭了自己,将自身抽离那种极度的恐惧感,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了。”
小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十日后。
东君看着手中的长纸笺,是简东臣派飞鸽传回来的。
纸笺上书:人已寻到,南川郡云台戏班,男。
男!
这还了得,饶是稳若泰山的东君都差点跳起来,“小八,快备车,我们去南川郡。”
四日后,东君便在南川官驿见到了简东臣。
刚进屋,没有一句寒暄,东君便直奔主题,“她在哪儿?”
“哪个他,你说的是桑二娘还是桑玉龙?”
“别废话,就是我要你找的那个人。”东君不耐烦了。
这数日来,他每次失忆后醒来,手中都紧攥着那张纸团,再攥下去,纸就要废了。
“坐下说,”简东臣示意他稍安勿躁,“那日我带着画像,跑遍了南川郡各个绣坊,七日后方才找到了她。然后,便悄悄尾随其后,找到了她的住宅。”
东君:“再然后呢?”
“第二日,她再次出现后,竟然作男子打扮。我悄悄尾随他身后,见他行事做派娇气故作得很,还以为他不过就是女扮男装图一乐呢。谁知,直到那一日……“
东君没接话,只等简东臣自己往下说。
“那一日,他经过河边,刚巧有个小男孩掉进了河里,他扒掉外袍就跳了下去,妈呀!那一刻我才看清楚,他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来的。”
东君面色沉重,“继续。”
“于是,我就向里正打探他的情况,才知道他名叫桑玉龙,曾经是云台戏班的一名旦角。不过两年前就已经退班去了外地,直到两个月前才回来的。”
时间上是契合的,但桑二娘怎么可能是名男子呢?他可是在蔡府同那些丫鬟婆子们耳鬓厮磨,一起渡过了两个月时日的人呢。
还有在西元绣坊,她也是同绣娘们住在一处的。
若是名真正的男子,那身上自然便会有鲜明的男性特征,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性啊!
东君思忖间下意识的紧了紧脖子处的围脖。
还有,那幅双面苏绣呢?这个桑玉龙能绣得出来吗?
东君想了半日,仍百思不得其解,便迈步向门外走去。
他要亲去见见那位桑玉龙。
随后,东君远远看见桑玉龙的一瞬间,他沉默了,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若穿上女装,绾上发髻,不正正就是画中的桑二娘吗。
东君皱着眉头回到了官驿,不愿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因为他还没想明白,桑二娘竟是一名男子的事实。
翌日。
东君找回记忆后,正在苦思冥想,门外有人求见。
来人竟然是蔡尚书府的管家,他对东君行过礼,凑上前低声道:“多谢大人为我们引路,人我们已经拿下了,即刻就带回去,等老爷发落。”
东君瞬间回过神来,原来尚书府一直都有人在跟着自己。
但是,他顾不上多想,只伸手阻止,“先别带回去,我尚有事询问于他,他有可能不是桑二娘。”
管家怒极而笑,“大人,他就是桑二娘,由她的住处搜出了夫人小姐赏给他的衣裳饰品,还有小姐的……”
管家没法说下去了,但已是铁证如山,桑玉龙是百口莫辩了。
东君知现时无法阻止尚书府的行动,也没有理由阻止,便只得急奔回屋,吩咐小八,“快,回临天府。”
简东臣在他身后嘟囔着,“这么快,还没有带你去品青衣河剑鱼汤呢?”
“你可以留下来。”东君一本正经的样子,令简东臣信以为真,“真的?是又有别的任务吗?那敢情好!”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