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早上,王柄权顶着两只发乌的眼圈去到了城中一处小巷。
天刚蒙蒙亮,巷子里少有行人,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正盖着破棉被在睡觉。
王柄权走上前,伸脚踢了踢对方,乞丐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午时开工”后,就翻了个身继续去会周公了。
王柄权微微一笑,&nbp;&nbp;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到地上的破碗中。
随着“叮铃”一声脆响传出,刚还躺在地上说梦话的乞丐嗖地爬了起来,一把按住破碗。
“大爷有何贵干?”
约么四五十的乞丐露出满嘴黄牙,挤了一個笑容。
“我要见苏巧巧。”王柄权沉声说到。
眼下这看似平常的乞丐,正是苏巧巧的线人,平日有什么“买卖”,&nbp;&nbp;都是他负责牵线搭桥。
“公子可有介绍人?”乞丐咬了咬手中的银子询问道。
王柄权没有回答,&nbp;&nbp;面无表情地又扔出一锭东西,&nbp;&nbp;随着脆响传出,乞丐眼都直了,这次是金子。
蹲坐在地的乞丐神色瞬间变化,一把拿起金子揣在怀中,也不管什么介绍人了,麻利地站起身朝四周望了
苏巧巧闻言这才注意到乞丐身后还有一人,她狐疑地打量着王柄权。
“是你?昨天不是刚见过吗?”
老懒为人机灵,见两人似乎认识,赶忙借口肚子疼,要去巷子里方便。
苏巧巧皱起眉头,不耐烦挥了挥手,王柄权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靴子。
“走吧,进来说吧。”
苏巧巧指了指屋里,王柄权使劲蹭了蹭鞋底后,抬腿跨进门槛。
……
“我不管,我就是要娶巧巧为妻。”
城中某座高门大宅内,&nbp;&nbp;一个长相不俗的公子哥正朝对面的中年人瞪眼,对方则是一脸无奈。
中年人名叫余功阅,是城中有名的富商,家中世代经商,攒下了不小的基业。
对面年轻人是他儿子,名叫余木,是家中独苗,自小聪慧。
余木八岁时,就能写出让知县大人都赞叹的词句,甚至知县还因此和身为商贾的余家定了娃娃亲。
余家从没出过读书人,余功阅本还指着儿子好好读书,学有所成后为余家长脸。
不成想打小机灵的孩子是越长越笨。随着长大,余木不进反退,写出的东西竟愈发狗屁不通翻过自家院墙,看到那熟悉的人影,他马上来了精神,离得老远跟在后面。
那黑影左顾右盼,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余家银库,蹑手蹑脚撬开门锁后,刚推开房门,就牵动了一条藏在暗处的丝线,进而铃声大作,整个余府立马热闹了起来。
家丁手持火把,从四面八方涌来,黑影匆忙间,钻进了一处屋舍,不成想正好和趴在门缝偷看的余木撞了个满怀。
之后的情节很是烂俗:余木支开了家丁,一身黑衣的苏巧巧化险为夷,二人当晚促膝长谈,成了朋友。
从那以后,余木更加没了求学上进的心思,经常大半夜溜出去,跟着那女飞贼做劫富济贫的勾当。
纸包不住火,余功阅知道以后,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当即将儿子绑了起来,扔进柴房。
关了几天后,本以为他会学乖,不成想刚放出来,当晚又没了踪影,直到第二天和县太爷喝茶,听闻昨夜府尹大人官印被盗,余功阅这才知道儿子惹了天大的祸事,当即茶也顾不得喝了,找了个理由匆匆回府。
回到府上,余功阅生平第一次将自家儿子吊起说出“大不了我搬出去”这类气话,余功阅反而心里能有点安慰,至少说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