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些气节,如今说出一句“就娶”,摆明是吃定自己了。
“你这个逆子,当真要气死为父吗?”
余功阅伸出被气到发抖的右手,指向唯一的儿子。
“木儿,你就别气你爹了,那姓苏的女子有什么好的,比得上知书达礼的知县千金?”
这时,一直未作声的余母发话了,孩子是当娘的心头肉,可这心头肉,让老两口太不省心了。
余木闻言神情一凝,正色道:
“娘,知县千金固然好,但孩儿不喜欢,苏巧巧虽然是个飞贼,但孩儿就是喜欢,这理由,够不够?”
“……”
本就没读过什么书的余母,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旁的余父却是冷哼一声,说到:
“歪道理一大堆,也没见你读出个功名来。”
“爹,此言差矣,读书本就为了开阔眼界陶冶情操,若是一心图功名,那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大成就了。”
“哼,荒唐,入朝为官都不算成就,那什么是成就?我看你这辈子就这么大出息了,赶明我就找黄知快被儿子说服了,余母连忙插嘴道:
“木儿啊,你可以不听你爹的,那你能不能听娘一句劝,别和那苏姑娘再有什么瓜葛了,咱不管她窃啥,总归是不对的。
你好好想想,之前就是因为她,你被绑在柱子上活活抽了一个时辰……”
余母不提这茬还好,她一提这个,余木的神色立马变得奇怪起来。
“娘,当初若不是你在旁边喊‘使劲打,打轻了他不长记性’,我爹至于下死手?那根自太爷爷传下来的家法,至于被抽断?”
“……”余母一时语塞,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了,“木儿啊,打在儿心,疼在娘心,你可知事后为娘胸口疼了多久吗?”
余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亲娘,他可太了解自己的娘亲了,这位自关东而来的女子,最是嫉恶如仇,对于苏巧巧一事,也是最不能忍。
当初要不是自己亲爹拦着,恐怕老娘要亲自操着擀面杖招呼自己这个“不孝子”了。
余母见自己慈母的形象说不动儿子,也就放弃了表演,直截了当说道:
“你若是敢将那苏姓女子娶到家中,我打断你的腿。”
巧扬起脸,露出一丝笑容,但怎么看都像强颜欢笑。
余木对她的心意,她怎会不知,只是以前她是飞贼,两人本就不可能,从今天开始她有了另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使得二人之间本就存在的鸿沟,俨然成了天堑。
……
就在今天早上,一个仅有两面之缘的男子找到了她。
他对自己说了很多,其中既有关于自己母亲的,也有关于自己亲生父亲的。
那个自称是自己哥哥的男子,跟自己说了很多道歉的话,也说出了自己骇人的真实身份。
自小便认定这世上除了母亲就再无亲人的女子,五年以来第一次哭了出来,她将那个陌生男子赶走,说自己想静静。
那个男子欲言又止,临走前留下了一副画像。
画像中的人,与她怀中那张被烧去一角的纸张上所绘之人极为相似,只是桌上那张要更苍老一些。
……
余木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的秉性,一旦决定了,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谁到拦不住。
气氛一度变得很压抑。
余木深吸一口气,最终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知道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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