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连县令大人到任的第一天,都是先去范家拜访一二。”
老人摆了摆手,“赵大侠过誉了,我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生意做的再好,终归也就是如此了,三教九流,商人是末流。老夫这辈子就想看着我范家能够出一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可惜啊,我家那个臭小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子,反倒是经商时颇有头脑。不过我那个小孙子虽然如今年岁还小,可已经颇为聪慧,我看是个天生的读书种子。”
赵鹰笑道:“老爷子果然想的长远,和咱们这些混江湖的厮杀汉就是不同,我这辈子就想着我家那小子要是能继承了我这一身武艺,我就已经知足了,要是能比我更强一些,我就要去我家坟上,给我老赵家的列祖列宗叩头上香。”
朝清秋笑了笑,没言语。
范老爷子身家巨富,赵鹰浪荡江湖。
虽然两人身世地位都不同,可一家之中的前辈,多半还是希望家中的后辈能够青出于蓝的。
谈笑之间,屋外马蹄声大起,奔腾如雷。
朝清秋侧耳细听,只怕要有几十骑。
赵鹰皱了皱眉头,猛然抽刀在手。
他站起身来,冷冷的望向大殿门口。
几十个身穿蓑衣,带着斗笠的汉子正鱼贯而入。
雨水从他们的蓑衣之上缓缓滴落,破碎在大殿之中的石板上。
为首之人随手摘掉斗笠,扯下身上蓑衣。
此人身形彪悍,一脸桀骜之气,面上还带着一道显眼的十字伤疤。
蓑衣之下,是一身鱼鳞软甲,年岁似乎已经有些陈旧,甲片之上泛着淡淡的暗灰色。
背刀负箭,一看便不是易与之人。
他望向殿中,先是扫了一眼赵鹰,然后死死的盯着范老爷子。
那人嗓音嘶哑,怪笑出声,“冒雨而行,本以为这次下山要无功而返,不想在这里碰到一条大鱼。”
“兄弟们,寨子里的伙食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