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甚不谙大体。自古及今,谁不愿女作门楣。况女为后妃,贵敌天子,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孰过于此!卿毋迷惑,当自裁审。”
帝辛一副狂妄的笑容望着苏护,冀州侯苏护的性格他可是早就拿捏的很准,性格莽撞不知进退!果然接下来如他所愿。
只见苏护满脸的怒容瞪着费仲、尤浑二人,这火爆脾气瞬间暴起,直接拱手大喝道:“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有夏失政,淫荒酒色,惟我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财,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邦乃其昌,永保天命。”
“今大王不取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标率,君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余年基业,必自大王紊乱之矣。”
苏护这脾气一上头果然是什么都敢说啊,就连费仲、尤浑都被苏护这吃人的模样吓了一跳,而帝辛愤怒的一拍王座,起身怒喝道:“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况选汝一女为后妃乎!敢以戆言忤旨,面折朕躬,以亡国之君匹朕,大不敬孰过于此!着随侍官,拿出午门,送法司勘问正法!”
暴怒的帝辛当即就要下令砍了苏护,同时殿外更是冲进两名身穿铠甲的将士,上前就要捉拿冀州侯苏护。
这一刻费仲和尤浑也是慌了,他们本就想着拿苏护一女,好威慑下对方,然让对方知道他们在大商的地位,这样一来诸侯才不会小觑他们二人,可那曾想转眼间就冒犯了大王。
这事要传出去,因为他们二人砍了一位侯爷,费仲、尤浑一想起这后果后顿时忍不住的冷汗直流,别看平日里他们贪婪无度,现在的他们二人还没这个胆子敢害死一位诸侯。
费仲、尤浑二人一脸的苍白,满头的冷汗急忙对着帝辛开口道:“大王,苏护忤旨,本该勘问,但陛下因选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闻之,道大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不若赦之归国,彼感大王不杀之恩,自然将此女进贡宫闱,以侍大王。庶百姓知陛下宽仁大度,纳谏容流,而保护有功之臣。是一举两得之意。愿大王准臣施行。”
听到这话后的帝辛满脸的怒容这才褪去了不少,挥袖间两位已经抓住冀州侯苏护的两位禁军一抱拳低着头便退了下去,而苏护早就吓的面无血色惊恐不已,这帝辛当真敢对诸侯动手!
苏护如此胆大还是因为如今天下诸侯皆在朝歌,你帝辛岂敢如此无礼,可没想到对方真敢,差一点!就差一点!
“依卿所奏。即降赦,令彼还国,不得久羁朝歌。”帝辛冷哼一声后,直接一甩衣袖离开了大殿。
这一刻费仲、尤浑二人也是犹如从水中捞出来般,长长的一口气似有劫后余生之感,这一次他们二人当真是怕了。
冀州侯他们的大王说动手就要动手啊?这要真动手了,不说其他,朝歌的八百诸侯怎么看?全杀了?不可能啊,放了?这天下诸侯还不纷纷忌惮大商。
这一刻费仲、尤浑颤抖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再看苏护那一副吓傻的模样后二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急忙甩袖离去,似乎再看瘟神般。
今日冀州侯若死在了这里,消息传出后,不用多想,天下八百诸侯还有四大诸侯皆会逼宫,最起码请求砍杀他们二人是跑不了的,甚至不用诸侯动手,大商满朝文武也会请求纣王动手。
他们是佞臣!是贪官!是昏庸!但不傻!大小个还是掂量的清楚。
甚至走出大殿被凉风这么一吹,二人面面相觑下,瞳孔中泛着一股恐惧神色,他们的大王这是要借他们的手威慑诸侯啊,想到恐怖的事情后他们二人也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苏护脸色苍白,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王宫,回到驿亭时,众家将一个个面带笑容道:“王上召侯爷进朝,有何商议?”
恍然间,看着众将军一个个面露喜色,但落入在他眼中却极其讽刺,顿时怒火冲天,想他也是一方诸侯,虽不至四大诸侯这般实力浑厚,但在八百诸侯中实力绝对是前三的。
想他坐镇冀州,拥兵数十万,竟然今日险些被这大商的王给斩杀!顿时一股无名怒火升腾而起,苏护怒吼道:“想当年帝乙都未曾敢这样待我,都需以礼相待,汝不过一小儿!”
“无道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