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司的批文,是以,下官都留了一份,这其中还包括一些账目和名录,不过这些都是下官私下查实的,原本原本是想报于傅阁老的。”王弼辅羞愧的低下了头颅。
这桉子原本该很棘手的,奈何王弼辅良心难安,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看过一应证物后,冯恒石也陷入了沉思。
“该怎么办?”
瞒是不可能瞒过去的,何况他也不会这么做,他只是不想看到傅东来因此受了牵连,致使新政一败涂地。
只是金代仁的做法,让他也有些束手无策,如今看来,只能想办法将影响降到最低了。
“王弼辅,本官若要你带兵查抄傅家,你当如何?”
“大人,这”
“大人,傅家动不得啊,还请大人三思。”王弼辅不住的叩首道。
“官商勾结,贪赃枉法,怎么就动不得了?难道只因为姓傅,就可以例外?”
“大人当知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冯恒石则说道“这也是傅东来的意大地震,这还是冯恒石为顾全大局,竭力克制的结果。
唯独安稳入场的,就是晋商的几家大姓了,在心惊胆战了几日后,发现冯恒石并无对他们动手的意图,这才大着胆子到总督衙门询问缘由,话里话外,用大军的后勤粮草来说事,此中用意不言而喻。
冯恒石也没有客气,当场将王弼辅准备的一摞罪证叫人抬了出来,之所以用抬,是因为这些账目罪证足足一大口箱子。
事实上王弼辅交给冯恒石的自然没这么多,除了上面的两层外,最底下的都是空白的,不过这些晋商家族的主事之人可不知道王弼辅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用来唬人是足够用了。
冯恒石的目的也很简单,他暂不追究各家的罪责,但谁若敢以大军粮草为要挟,那他也不介意再多抄几家。
送走了这些人后,冯恒石却没有一丝感到轻松。
真正的危机并没有过去,也不在山西,朝堂之上的争端或许才刚刚开始。
京城。
冯恒石在山西抄了当朝次辅老巢的消息,一经传开,满城皆惊,尤其是朝中百官都想知道傅东来对此是什么态